”宋西川顿了顿,“重要的是,我来这边方便照看你,还可以为你分担房租,你需要为自己存多点钱。
”
“照看我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宋西川一脸认真道:“生活起居。
”
“不是,宋西川,我是个成年人,我不需要你来照顾我。
虽然我最近是瘦了点,但这完全是因为工作方面的事情,和我的生活起居没有任何关系。
”
我接着说,“还有这存不存钱的,我有存款的,都够用。
”
“总会有地方需要用,”宋西川不赞同我这种说法,“当然,我还可以包家务,包餐食。
何知,你很划算的。
”
我还是摇头,“不用了,这些我都可以自己做。
”
“真不用?”宋西川仍不放弃,他双手交叠,拿出商桌上谈判的气势,“我待在这里,可以陪你做任何事。
”
宋西川的咬字有些许暧昧,不觉地将我的思维带偏,我恍惚了一下,“什么任何事?”
“什么事都可以,”他说,“你一个人不无聊么,我在这里可以一直陪着你。
”
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待惯了,待了六年,仅仅只在宋西川当年离开时委屈了一阵,纠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让昔日的爱人就这么离开自己。
而后我便想通了,我没错。
被宋西川这么一提,我无可避免地想起分手那天。
那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毫无阴云。
宋西川是早上走的,带着他的行李箱。
我那时嘴上说着我不送你了,但身体却实诚得很,趴在窗台一直看着楼下,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之中,再又消失而去。
我犹记得那瞬间情绪的崩溃,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心。
他这么一走,就是真的走了。
那我以后怎么办呢。
我发现不能怎么办,没法怎么办,我除了站在原地接受,还能做什么。
“......我一个人还不是因为你。
”我撇开头,声音小得很。
“什么?”宋西川没听清。
“我说,我一个人还不是因为你!”
我大吼一声,连带着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朋友都说我极容易情绪化,他们说得没错。
我清晰地意识到此时心里的委屈,而我又放纵了这种情绪的扩大,以至于当年的一幕幕在心里被挖掘出来后,迟来的心涩席卷了一切。
我在无理取闹,因为宋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