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可爱,就准备把它放在原先摆相框的置物架上。
自我把那些相框和七七八八的摆件拿下来后,那置物架就只剩我平日里插着的干花。
我不喜欢鲜花,鲜花容易枯萎凋谢,插在花瓶里根本养不了多久。
宋西川是个没有浪漫细胞的人,他做过的最浪漫的一件事估计就是送了我一捧红玫瑰。
我当时开心了几天,但随着花不受控制地枯萎,我突然觉得,啊,好像也就那样。
应该摘几片满意的花瓣做成标本书签才是。
而相框里的多数是我和宋西川的合照,有的是他的单人照。
因为他不喜欢照相,所以每次都是我拽着他一起拍的,或者是我偶时抓拍的。
我喜欢把那些特别的、承载许多回忆的照片洗下来,看着时间在相片纸上留下痕迹和味道,每每拿出来看时,就会知道它们陪了我多久。
但这种摆在面前的回忆,与电子相册不同,它们是真叫人难以割舍和丢弃。
*
我的房东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女士,有一儿一女,家庭美满,当年准备搬去和儿子一起住,就想把房子往外租,正巧,这一租就租到我和宋西川手里。
房东收取的月租并不是很贵,属于正常的范畴,看我们是学生,甚至给我们打了点小折扣。
后来宋西川搬走了,我一个人接着续租,前前后后算起来也有好些年了,所以我和房东算是老朋友。
她年前回来了一趟,电话联系我说要过来看看我,我给她开门,她一进来瞥了我好几眼,就问我怎么还单着,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小何啊,都快三十了吧?不找个女朋友吗?”
我端坐着喝了口水,“姨,我今年27。
”
“四舍五入也差不多了,”房东笑了笑,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你看,这是我女儿,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她也在本市,姨认识你这么久了,觉得你是个乖孩子,有没有兴趣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