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去你那里做客。
”
我喊:“我要午休!”
“我就坐在客厅,不说话,不会影响你。
”
我停下步子,转过身。
他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只是这么一点小事,还要和我争执半天,这么幼稚,这么不像话。
他以往可从不会这样。
“算我求你了,你回家吧。
”
“我就待一会儿。
”宋西川坚持说。
站在比他高两层的台阶上,这个角度来看,宋西川比我矮那么一点。
他低垂着眼,似乎可怜得要死,整个人瞧上去心情很沉重,但说出口的话很轻,轻到但凡周边有其他人聊天的声音,都能轻而易举淹没他。
好烦啊,宋西川真是烦死了。
他知道该怎样拿捏我,知道该怎样让我心软,知道该怎样让我违背内心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但我没想到,时隔六年,他仍把先斩后奏这一套在我面前玩得炉火纯青,丝毫不生手。
他这六年一场恋爱都没谈过?我可不信没人给他练手,他还能玩成这样?
我肯定是要拒绝他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委屈?他委屈个什么劲儿?
明明是他在用我的心软要挟我!
想着想着,我觉得自己才是被纠缠下委屈的那个人,声音都不知不觉大了起来。
“你为什么一定要来啊?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够吗?你到底几个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
”宋西川依旧这样说。
这楼道里的风凉得很,我缩了缩脖子,把声音放低,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问题:“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