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知有点想问他打算在她家住多久,但忍住了。
权至龙仿佛听到她的心声,轻声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离开。
”
“没有,你安心住着。
”李真知赶紧说。
他让她产生一种“睡完立刻把人踢开”的罪恶感。
权至龙说:“我可以给房租和生活费。
”
李真知摆摆手:“养你又不费劲,我负担得起。
”
权至龙弯唇一笑,低头喝粥:“确实是,非常盛情的款待。
”
李真知可悲地发现睡了两晚之后,她开始免疫他这种搞颜色的俏皮话,从羞恼变得淡定,回一句:“彼此彼此,自动送上门的服务也相当周到。
”
权至龙行了一个小幅度的绅士鞠躬绕手礼说:“我的荣幸。
”
脸皮厚不过,李真知瞪了他一眼。
权至龙又笑了。
哪怕猜到答案,李真知还是礼貌地询问一句:“明晚我有聚会要出门,你有什么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
权至龙的答案不出所料:“我留在这里。
”他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挟持我的护照。
”
李真知说:“不用。
如果我的眼光那么差,我宁愿承担后果。
”
吃完午饭,她表示自己下午的活动是睡觉和看书。
“一个人。
”她强调。
权至龙说:“我可以给你的钢琴调音吗?应该是闲置太久,音准变了。
”
李真知已经感受到他对音乐的喜爱。
虽然大概率调音后,钢琴依然会被她闲置,但:“你随意。
”
“有钢琴调音的专业工具吗?”
“有,但我不知道塞在哪里。
”李真知老实说。
钢琴是李雅妍多年前买的,据说花了一大笔积蓄,之后无力承担调音的费用,便买了工具自学,所以家里确实有专业的调音工具。
但由于她不再碰钢琴,处理相关的工具时就随意了。
如今只能确定调音工具在杂物房的某个角落,说不定被其他杂物层层遮挡住,很难找到。
“我来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