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奉拿了银子,放下银子,心想这么直接给她不好,挑了块帕子包起来,等他把银子拿出来,早已不见了沈卿雪的身影。
去她家找她,又看见许多军屯媳妇,在门外簇拥着沈卿雪和风禾教她们包饺子。
陈进也提了一块腊肉往她家走去,要过年了,处处都热闹,韩奉心底一片凉意,独自站了一会回到了长官厅。
他放侍者都回家过年去了,大年三十,官邸就他一个人。
外头竹林放起了炮仗,紧接着敲门声,他痴痴坐着,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开门见是陈进,“公公从京城来,没有家眷多冷清啊,去圆姨那儿,做了年夜饭了。
”
韩奉想的是为何沈卿雪不来请她,只要她来,他就过去。
“不用了,人那么多。
我不喜热闹,桃嫂包好了饺子,我自己煮煮便是了。
”
陈进欲言又止,韩奉招呼他一起喝两杯。
黄酒伴着花生米下肚,陈进嫌弃没有下酒菜,喝得有些微醺了,说:“还是去圆姨那过年吧,咱们两个男的喝闷酒算什么呀?”
韩奉只顾喝酒,没搭话。
“今日沈姑娘回家脸色不好,怎么了?公公与她吵架了?”陈进说,“她们姑娘家就是想开个绣房,公公还是借点吧,雇点人买些机器干,自个天天干活太辛苦了。
”
说到沈卿雪,韩奉又来气又懊悔,直说:“我没说不给她借,给她一百两她不要,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册那,比娘娘难伺候多了,我讲个笑话娘娘还会笑呢,她就只会摆个苦着个脸看我,有什么可看的……”
韩奉大吐苦水,陈进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公公,你可真是,姑娘家哪有那么容易猜啊?回来之后,风禾也不怎么理我了,她们俩忙着呢,来,干了这一杯。
”
再是几杯苦酒入喉,韩奉有了些醉意,问他:“我问你个事儿,怎么才能和她们姑娘们好好说话?”
“不就跟人说话一样,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
两个人各怀心思喝酒,陈进喝得迷糊了,愈发没个遮拦。
“公公,我瞧您就是太在意了,才说不好。
”
“在意?什么意思?”
“就是喜欢她呗,她来的第一日,公公就待她与众不同……”
“不可能,绝无可能!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喜欢她了?”
再想问时,陈进趴在桌上睡了,韩奉浑身燥热不安。
男女之情,早被他爹割掉的命根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