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里本来是刺青,凤凰和莲花。
”埃普罗再次低头抽了口烟,说:“我早年在越南的时候有个下属,身中23颗鹿弹弹丸和一发9mm手枪子弹却不死,最终还抢救回来了。
当时他左右双臂和腰背上有青龙、玄武、凤凰和莲花的图腾纹身,当地人说那是给小孩纹在身上的保命符,非常的吉利。
后来我就在你身上纹了这个。
”
邓凯文惊讶的低头看那片烧伤,神色茫然。
“那天晚上,你当着我的面,用打火机把那片纹身给烧了。
”
邓凯文脸色剧变,却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Kevin,我这辈子经历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惊险,度过很多超出你理解范围之外的危急关头,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东西了。
但是在你用打火机烧自己的皮肤,整整烧了五六分钟都没停手的时候,我简直……”埃普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字句来形容,“――简直没法呼吸。
窒息得眼前发黑的感觉。
”
夜风拂过阳台上青绿色的盆栽,发出沙沙的声音。
空气中一片静寂。
“然后我就让你走了。
”埃普罗说,“我感觉我们这样僵持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
邓凯文盯着空气中某个漂浮的点,他能感觉到埃普罗在看他,那目光非常沉重。
“就是为了当警察吗……”半晌他才声音不稳的问。
“不止。
”
“那还有什么?”
“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埃普罗摁熄香烟,说:“你没有强迫我加入你的世界,而我却强迫你进入到我的世界里来,这是一切错误的源头。
”
邓凯文久久的沉默着,埃普罗拍拍他的脸,转身走回房间:“好了,聊天到此为止,进来吃点东西吧。
”
“……我不饿……”
“不可能,今天已经是星期六了。
”埃普罗语调沉了下去:“Kevin……你这次昏迷了两天两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