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去当警察呢?”
“你喜欢啊。
你从小的梦想就是当警察。
”
“但是,”邓凯文艰难的道,“我不是……在G.A长大的吗?”
埃普罗伸手抓过邓凯文扔在茶几上的烟盒,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低声笑道:“这也是我当年十分困惑的问题之一。
你不是在G.A长大的吗?怎么还想去当警察呢?”
他抽出一根烟,却只拿在手里,转头去笑看着邓凯文,“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明明是按照黑道少主的标准来培养的,结果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他不想干了,想去当警察了,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呢?我难道会笑着支持他吗?”
说到最后他语调里已经带上了几分悍气。
埃普罗在东部黑道上当了这么多年的教父,有时候他甚至不用多说什么,光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邓凯文退了一下,手指紧紧抓住沙发扶手,指骨关节泛出青白。
“然后你逃了。
然后我把你抓回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埃普罗突然将香烟一把拧断,望着布置豪华的书房,感叹道:“我真应该早点把这里烧毁的,这个书房的确发生过不少让你痛苦的事情。
”
他这样的表情和声音,幸亏坐在身边的是邓凯文,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il……”
“什么?”
邓凯文盯着他,半晌之后转过头,盯着地摊上精致的手绣花纹,“那么后来……我是怎么……怎么当上警察的?”
空气静止半晌,他最终把那句话问出了口:“我是怎么……离开G.A的?”
埃普罗突然伸出手,一把扳过他的脸。
他们两人久久的对视着,埃普罗灰蓝色的眼珠稍微有点变色,仿佛阴天云层一样的那种冷灰。
半晌他才微笑起来,尽管那笑容冰冷,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