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被骇住了。
当年某个深夜,埃普罗抱着他在书房里,他就不停的偷偷挣扎,总是搞些小动作来试图跑出去。
埃普罗一火之下就把他按在了书桌上,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就完事的,谁知道后来他自己忍不住了,心里火气越烧越旺,最终不顾反抗一路做到了底。
那是埃普罗后来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之一。
他对邓凯文所采取的措施,有些非常残忍,但是那是必需的,有目的的。
在埃普罗的计划中,那是培养一个合格黑道继承人的必经过程。
但是也有时候,那些暴行完全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只是因为他想占有和侵犯,想在自己手无寸铁的养子身上施加各种带着情_欲的侵略。
埃普罗一辈子没有在自制力方面犯过错误,唯一失控的,就是他当年曾经疯狂一般折磨自己十几岁的,曾经被自己爱如眼珠一般的养子。
书房附带的洗浴间里水声停了,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埃普罗闭目养神,听见书房的门被推开了,脚步轻轻走进来两声,然后迟疑了一下。
他可以想象邓凯文穿着浴袍,迟疑着要不要走过来的模样。
他的头发和脸颊一定还沾着温暖芬芳的水汽,柔软的衣料下,脖颈深处的皮肤细腻温热,可能还带着热气蒸出来的格外明显的吻痕。
埃普罗呼吸深长起来。
大概静默了几秒钟,脚步声再次响起,却是轻轻的往门外退走了。
紧接着咔哒一声,书房的门从外边被带上了。
埃普罗睁开眼睛,笑了起来。
跟养一头小野生动物一样,有时候要驯养,有时候要挖陷阱,有时候要甜言蜜语的诱哄,有时候还会被警惕的摔一爪子。
埃普罗在书房里点了根烟,并不怎么抽,看着它慢慢燃到尽头,才突然把烟头重重一摁一扔,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隔壁就是卧室,房间里点了一盏小灯,橙黄色的暖光映在床上,揉乱的被子拖到地毯上,留下蜿蜒温暖的阴影。
邓凯文侧躺着,面对着他,被子只拉到腰际,雪白的浴袍被灯光染成淡淡的橙色。
埃普罗动作尽量轻的躺到他身边。
这时候他精神还很好,于是便没躺下睡觉,而是拿了本文件在看。
房间里非常安静,只有邓凯文舒缓低沉的呼吸声,偶尔听见文件纸页被轻轻翻过的声音。
夜晚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