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凯文迟疑了很久,最终点点头。
“杀过。
很多。
”
“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
“一开始是保护自己,后来慢慢就成了杀手,他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当年的精神状态很差,现在回忆起来,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就像行尸走肉那样麻木的生活着。
”邓凯文想了想,换了个方式来形容:“――或者说杀人机器那样。
”
“……持续了多久?”米切尔小心翼翼的问。
“一年多吧,直到某天埃普罗叫我杀了个警察……”
米切尔一惊:“警察?”
“嗯。
”虽然很艰难,但是邓凯文仍然坦诚了点了点头:“一个卧底FBI,准备暗杀埃普罗的。
”
那一刻米切尔竟然有些激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发现了邓凯文也犯过罪,发现那个仿佛神祗一样骁勇善战、向往光明的邓凯文也有过罪恶,从而产生了一种将人拉下神坛的变态满足感;还是因为邓凯文信任他,毫不掩饰的说出这段往事,让他觉得自己被信任着、甚至是被喜欢着。
米切尔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藏起自己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杀了那个警察以后,我好像突然从噩梦里醒来,陷入了对现实的巨大恐慌和绝望中。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态了,为了得到每次短短几天正常人那样的生活,为了中止埃普罗不断施加的屈辱,我什么都敢干,什么都愿意去做。
事实上,杨氏心理变异法则在我身上得到了典型效果。
这套法则就是要把人培养成表面看上去很正常,实际却疯狂冷血的犯罪天才。
而我几乎就做到了。
”
邓凯文顿了顿,他这时说话已经有点语序不清,可能是回忆太痛苦的缘故。
“从那时开始,我策划了第一次逃跑。
我趁埃普罗去墨西哥的时候,杀了G.A的保镖和警卫,劫持一个董事局元老为人质,一口气跑出了海港。
”
那段往事肯定是很惊心动魄的,策划了多长时间,怎么抓住的机会,中途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