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全都叫过来!”“出去追踪的人有没有回音?周围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有异常立刻汇报!汇报!”
有人七手八脚的拉他起来,还有人想把西妮亚从他怀里夺去。
他恍惚间松了下手,感觉到西妮亚立刻被夺走了。
那其实是桑格斯把西妮亚的身体放平在了地上,小心的围住血迹,隔开众人,防止第一现场被破坏。
“子弹可能是从教堂对面的饭店射进来的,”Mike警官走进来,低声对桑格斯说:“我们要立刻向局里申请授权,去对面饭店进行搜查。
”
桑格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邓凯文站起来,猛的把他一推,拔脚就往外跑。
桑格斯和Mike都大吃一惊:“Kevin!你上哪里去?!快回来!”
邓凯文充耳不闻。
一开始没人注意到他,注意到也没有人拦得住他,很快他跑出教堂,冲下楼梯,只听见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那熟悉的预感如此真切,就仿佛血液里被灌进无数细小的冰渣,带来强烈而透骨的寒意。
他知道那个人在这里。
就在附近不远的地方。
汽车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好几个司机把头探出车窗外大骂,邓凯文冲过马路,冲上人行道的时候几乎摔了一跤,紧接着他猛然顿住了脚步。
街心公园的长椅上,埃普罗抱着臂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他。
他的穿着和长相都非常普通,就仿佛一个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的过路人,坐姿随便而散漫,神态平静而从容,跟大街上经过的任何一个中年男人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邓凯文在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甚至连牙齿都发出咯咯的细微声音。
“……是你干的对不对?”他剧烈的喘息着,紧紧盯着埃普罗:“是你杀了她对不对?!”
埃普罗一言不发,目光深邃而镇静。
就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其中激起涟漪。
跟他的冷静相比,邓凯文的情绪显得更加激烈和难以自制,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甚至还有一些绝望及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