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提过进射箭队的事,但从来没有落下过业余训练。
等到他高中毕业,特地托人找了他们那届最后选拔进了国家射箭队的队员比试。
”
“最后赢了人家,才算真的把这件事放下了。
”叶慕说着,笑起来:“幼稚吧。
他从来就是这么争强好胜的性子。
”
程杉望着叶臻,低声说:“他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一路顺遂。
”
甚至连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剥夺了。
“但其实……老爷子哪里是真的怕他没出路啊。
”
周围声音太大,叶慕没听见程杉的话,自顾自道:“我长大以后才明白过来,我哥是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喜欢什么,拿来当爱好都无所谓,但他不可能有其他出路的。
”
叶臻在众人的欢呼声喝彩声中已经连续中了五支十环。
虽然他和程杉刚才射中的都是黄□□域,但是两人的水准天差地别。
叶臻渐入佳境,抽出箭筒里最后一支箭,腰背挺直,两肩微塌,全神贯注。
箭矢离弦而出,直奔箭靶中央。
全场掌声雷动。
在这个时候,叶慕转过头来看着程杉。
“我哥从前就很喜欢你,我跟你说过,他收藏着你几乎全部的作品。
”她说,“小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拒绝他,明明你眼里是有他的。
我对我哥是有私心,我希望他能做他喜欢的事,也希望他真心喜欢的人能留在他身边。
”
“从你的角度来说,你既然单身并且对他也有好感,为什么不愿意试一下呢?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你们不合适呢?”
叶慕停顿了一下,拉着程杉,目光真诚道:“你应该听听你心里真正的声音。
”
那天红队获得了胜利,蓝队队长南荣邺被罚背着叶慕在指压板上做二十个蛙跳,可是程杉完全没有融入其他人的喜悦或是不甘之中。
嬉闹过后,大部队一起下山,返回酒店。
程杉脑中反反复复都是叶慕最后的那些话。
她没有想过用一生去纪念程见溪。
即便她对程见溪的想念和眷恋随着回忆的丰满而变得真实可感,但也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何况,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程杉了。
于她而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并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