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小纸条这么幼稚有趣的游戏了!
于是立刻拿笔回复程杉,字迹倒是十年如一日的形如鸡爪、状如鬼爬。
――本来是走个过场,但是坐在你那个座位的知名网络红人主播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座位空了多不好,体现不出我们Q大人才济济,拍出来不好看啊。
――所以就让我顶上了?
――对啊,你们都是搞艺术的嘛。
你听到主持人的讲稿没有,那都是表扬原来那个主播的词,现在便宜你了。
――……你什么时候上台?
――你是说邀请我的那个讲座?
――对啊。
――下周,今天哪有我讲话的份。
程杉忍不住偏头瞪他,低声咬牙道:“那我们现在为什么还要坐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
顾展正襟危坐,像从前在课堂上讲小话那样,轻启嘴唇,小声说:“你昨晚做贼去了?”
没做贼,做梦了。
可程杉没精力跟他慢慢解释,蔫蔫地靠在椅背上,用笔划拉出自己的绝望。
――还有多久能结束?
――快了,校长已经致辞结束。
还有两个半小时吧。
程杉如遭雷劈,神情委顿。
顾展又坐直了些,半挡在她身前,把小纸条推给程杉。
――要不你睡一会?
程杉秒懂。
这事她当学生那会儿常干,在课堂上佯作低头用功,其实已经闭眼睡大觉了。
只要睡相保持住,加上有个助攻同桌帮着撑一把,就可以“高枕无忧”。
程杉慢慢将身体前倾,一只手捏着笔,一只手半抵住额角,用小臂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肘受力,支撑住自己上半身的重量,随后微微低头,合上了双眼。
她很快陷入浅眠,意识飘忽的那一刻,又记起从前的一些事来。
那是夏天。
快要期末考的时候,尤其闷热。
学校蚊子多,程杉又是那种特别招蚊子的体质。
喷了花露水都没有用,只要在教室待上一小时身上就左一个红疙瘩右一个大包,更别提隐藏在树丛深处的图书馆。
可她又臭美,怎么也要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