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他只发过嗯这一个音节。
”
“程小姐。
”
肖医生听了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些别样的情绪,她坐直身子,正视程杉。
“阿臻对治疗的抗拒,完完全全是心理因素。
我和他的母亲沟通过这件事,她非常希望叶臻能走出来,可是我们一直以来也没有找到很好的突破口。
”
程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恳切,一时发懵:“你的意思是……”
“他从不肯向我们任何人开口,所以我甚至无法获知他具体属于哪一类构音障碍,更别谈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了。
”肖医生意有所指,道,“但是你,你让他对你开口了。
”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我苦苦寻找了很久的问题的症结,很可能就在你身上。
肖医生在心里说。
但她并没有直言,只是说:“说明你是阿臻的贵人。
如果你能配合我,帮助他主动从对说话的抗拒里走出来,我想所有人都会感激你。
”
可程杉并不需要他们的感激。
肖医生的目光之中盛满期待与请求,但仍然给程杉留选择的余地:“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来给你施加压力。
”
如果她强制性地要求程杉配合,程杉反而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拒绝。
可是肖医生这么说,程杉却犹豫了。
她低语:“我自己这样的状态,要怎么帮他?”
肖医生没有听清:“程小姐,你说什么?如果你有什么顾虑,大可以提出来。
”
叶臻对自己无条件的关怀照料,从来也没有任何顾虑。
她理应回报他。
程杉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心中的天平在慢慢倾斜。
而且,他是程见溪的哥哥。
“好,我可以帮他。
”程杉微微垂头,听见自己说,“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