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想到这里,不由地自嘲。
也就是她,他才这么百般找借口去证明她的可爱;也就是她,才让很多他为自己划定好的路线一而再地被修改。
程杉注意到叶臻笔直的目光,下意识抬手抹了抹嘴巴――果然是脸上有东西。
她朝他笑笑,说:“叶臻,文阿姨手艺这么好,你真有口福。
”
她说这话的口气,就像寻常朋友来家里做客。
叶臻淡淡地想,从前程杉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人总是贪心不足。
在重新见到程杉以前,叶臻以为自己能看着她就会觉得足够。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对她的欲|望与日俱增,呈指数式爆炸增长。
程杉见叶臻还没有从低迷的情绪里缓过来,便不再与他多聊,连带着自己也有一点兴致索然。
最后吃完了,叶臻过来抱她上楼,她才低声说:“你把他的东西拿给我吧。
”
叶臻知道“他”是谁。
可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想把程见溪的东西拿给她。
叶臻无动于衷,抱着程杉往楼上走。
程杉能感觉到叶臻的抗拒,她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不高兴什么,又说:“叶臻,你答应我的。
”
叶臻闷了半晌,等上到二楼,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把程杉吓了一跳。
她受惊的时候,眼睛会不自主地张大,眼睫毛细微地颤:“你是能发声的?”
他能,甚至能混沌不清地低语。
但因为说不清话,所以他鲜少开口。
叶臻:“嗯。
”
他的声音极其低沉,只一个音节都能引起胸腔共鸣似的。
程杉很快想明白,脑部语言功能区损伤,会造成发音异常,构音不清。
而他这种人,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出一点点狼狈、无措的。
所以在旁人面前,他宁可半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叶臻没有把程杉送回房间,而是继续上楼。
程杉有一点紧张,说:“我听小慕说,楼上都是你的房间?”
“嗯。
”
“程见溪的东西都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