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咽下了口中的温水,将杯子掷在床头柜上,开门见山:“你不必如此。
”
“怎么了?”
“如果是为了时昭,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
”看在骆城云救了他一把的份上,时珩不介意心平气和同他说。
骆城云微愣,苦笑不得:“连你也信了他的鬼话?”
“不是吗?”
“当然不是。
”他直视时珩,眼神诚恳,“在我心里,时昭连你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
时珩露出个嘲讽的笑意。
既然骆城云死鸭子嘴硬,他也没必要再劝他。
骆城云知道,就凭严子鑫做的那些脑残事,短期内想得到时珩的信任难于登天,但他有的就是时间。
“以后你会明白的。
”骆城云说。
“不需要。
”
时珩的冷淡并未换来骆城云的退却,反而还一副奇怪的模样盯着他,时珩问:“怎么了?”
骆城云指了指唇角:“有水。
”
时珩抬手抹去,下一刻手里却被塞了张纸,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调笑:“另一边。
”
时珩动作有些僵硬,险些没崩住脸上表情,抬起的睫毛瞪了他一眼。
“总不能就让你这么出去吧?”骆城云言辞补救。
说的话在理,时珩勉强接受。
等他即将离开时,骆城云又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你的洁癖好了吗?”
时珩浑身僵硬,他突然意识到他和骆城云发生了多少接触,可在那过程中,他的洁癖就像全然消失了一般。
对于其他人,他是排斥的,可为什么这个人,他却能坦然接受?
“没有。
”时珩声线冷硬,从骆城云身旁经过。
“是吗?”骆城云小声轻问,随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可你前面用过了我的杯子。
”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倒没什么。
”
“谁说我不介意?”时珩不愿承认。
骆城云故意提醒他:“如果一个杯子都受不了的话,那你前面倒在我怀里,该怎么算?”
“无聊。
”时珩听不下去,气得耳根泛红,离开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草的清香。
三小时后,浑身湿透的侍者张回被赵凯辞退,张回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