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升张了张嘴,随后说道:“算了,看在你现在病得不清的份上,我不同你计较。
”
“你走吧。
”楚郁升这么好的人,不应该与他纠缠在一块。
“真的不再和我聊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的。
”楚郁升磨磨蹭蹭,不想走。
“不用。
”殷棠死握着拳,好不容易强撑着的情绪将近崩溃。
好在楚郁升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以为殷棠困了,于是便放过他:“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
“不用来了。
”殷棠心说:这是最后一次了。
屡次被拒绝的楚郁升有些恼怒,冲他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接着便要从来时的窗户再翻出去,殷棠最后叫了他一声:“楚郁升。
”
楚郁升一脚跨在窗台,回过头嚷嚷道:“干吗?”
“谢谢你。
”殷棠用尽全部力气说出这三个字。
楚郁升嗤笑一声,转头跃至窗外:“矫情。
”
离开时还不忘贴心地将窗户关上,屋内又是漆黑一片。
殷棠独自望着床顶,只觉得楚郁升这一走,带走了他最后的光。
他没有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过了许久,殷棠撑着破落的身躯从床上爬起,坐在桌前费力地推开窗户,让月光照在纸上,点着灯开始写信。
第一封信,写给楚郁升。
天将破晓,殷棠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放下笔,最后看了眼清晨的雾,接着,吹灭了桌上的油灯。
仔细将桌上的信封好,殷棠眷恋地抚过那叠信件,泪水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可脸上却是在笑的。
殷棠啊殷棠,纵然你肆意一生,可本质上还是个懦夫。
竟选择了用这种法子。
可他不愿再撑了,他累了。
真的,很累。
当送饭之人进来时,手下一松,饭菜洒落一地,紧接着便是一阵尖叫,他慌乱地跑着去找掌门,说道:“掌门!不好了,掌门,殷棠他……服毒自尽了。
”
这一声叫唤得足够响亮,不光是掌门,连路上的玄空门弟子都听得清楚明白,扰人清梦的噩耗。
有的玄空门弟子还在疑惑,不可能啊,殷棠怎么可能死呢?
那可是殷棠啊。
莫非又是谁的恶作剧?
待掌门知晓了,定轻饶不了他。
当掌门赶来时,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