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迎接秦隽的是姜青屏。
秦隽瞥了她一眼?,她还?是姑娘的装束,想必此次太傅请他前来?多半与姜青屏有关?。
隔着老远,秦隽就听到姜太傅的呼唤声。
“斐然啊,许久未见,老夫应当向你行礼了。
”
秦隽躬身作揖道,“恩师,您这般真是折煞学生了。
”
随后扶着太傅到了正?厅,秦隽郑重的向姜太傅行了师生的跪礼,姜太傅的眼?中颇为得?意。
“不到二十四岁的左相,放之四海,谁有斐然这般出?色。
”
“恩师谬赞,斐然愧不敢当。
”
两人?寒暄许久,谈论了些朝中局势,西境轶闻,而后姜太傅眼?神清明的看?着秦隽,终于切入了正?题。
“斐然啊,前尘往事都揭过了,青屏啊她还?是属意你多一些,青屏今年十九岁,与你差四岁,甚是相配。
”
秦隽抬眸,将茶盏轻放在了桌上。
“恩师,斐然心有所属,令恩师和?姜小姐错爱了。
”
“哦?斐然可否告知是何人?啊?”
姜太傅现?下就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如此有违纲常伦理之事,满屋子的丫鬟仆人?,何人?敢宣之于口。
秦隽从容答道,“斐然心中神女,可望不可及,不敢妄言,恐生亵渎之意。
”
太傅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狠戾,“斐然,青屏不是小心眼?的人?,你心中所思为师明白,只是娶妻求名门淑女,有青屏在你身侧,老夫的门生便都是你的助力,将孟党铲除更是指日可待,为师老了,青屏也要有人?照顾,为师待你不薄,只此一愿斐然也不肯答应为师吗?”
姜太傅的茶盏落到桌面?时发出?了声响。
果然,太傅还?是喜欢挟恩以报,一别多年,从未改变。
“恩师的大?恩,斐然没齿难忘,所以蒋师兄写的一份遗书,斐然千里迢迢从西境给恩师带回来?了,陛下午后还?有传召,斐然要先准备折子,先告退了,改日再来?拜访恩师。
”
秦隽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放在了茶盏的旁边,随后起身深作揖告退。
姜太傅喊住了他,倒也没恼,似乎早就预料到如此。
“你今日若是踏出?此门,下回进来?的代价怕是大?的多。
”
秦隽背对着太傅说道,“恩师若是要斐然的命,尽管拿去,只是辜负她的事,斐然办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