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宋凌霜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男孩冲了进来,后面还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宋凌霜觉着有些害怕,可也有些心疼,便停下了脚步。
“小盏!”那位妇人一眼认出了受伤的孩子,看到他伤成这样,奄奄一息,那妇人泣涕涟涟,“为何,小虎子!为何小盏伤的如此严重啊!”
小虎子也边哭边说道,“小盏手上有好心人送的饼,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把饼抢走就算了,还把他送了官,说小盏偷东西,那官老爷一看我们是流民,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小盏,十杖!小盏拼命喊冤枉可是没有人听。
”
这情节,宋凌霜越听越耳熟,她走上前瞧了那位叫小盏的男孩一眼,随即捂住了嘴,她怕流民们知道是她给的饼引出的祸端,迁怒于她,可事情演变成这样,真的非她所愿。
小盏强撑着睁开眼,“娘亲,我怀里…还藏着一块饼,您吃,小盏受得住的。
”
“勇哥,你法子多,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找个大夫给小盏治治伤吧,他会死的。
”
那刀疤男子摇了摇头,小盏的娘亲很是绝望。
宋凌霜内心也很是波动,可她爱莫能助。
宋凌霜正准备朝门口走去时,刀疤男子开了口,“小丫头,走不出去的,外面有士兵把守。
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性命同蝼蚁一般,官宦人家要我们生就生,要我们死就死,可今日,你落难到了我们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兆京有贵人,也视你的性命如蝼蚁。
”
宋凌霜没有回答,心下却开始盘算,就算出的了这个营门,从这里回到家,还有多少的险阻,现下看来,只有等秦隽或者宋世皓寻来才是最好的出路。
看着宋凌霜这幅很喜欢在肚子里做文章的模样,刀疤男子嗤笑着说道,“他们会找上门来,看他们想看的。
”
什么是,他们想看的?心中默念这句话的时候,宋凌霜就恍然大悟了,要么是秦隽他们寻上门发现她失了清白,生不如死;要么她现在失了清白,有人将她的消息递给秦隽,同样生不如死。
无论哪一种,她都不可能同秦隽一起了,而且追究起来,不过是拿无辜的流民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