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凌霜反驳,姜青屏又补充道,“我知道你,宋小姐,上次他为了你都受了二十脊杖,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还被祖父罚抄了上千遍《清静经》,你还要让他被人指摘金屋藏娇?”
宋凌霜头有些低垂,脚在不停的踢着石子,秦隽被罚抄书的事情,她知道,但是被打了二十脊杖的事情,她不知道。
她心绪烦乱,担心自己说错一句话就断送了秦隽的锦绣前程,因此即便姜青屏这样折辱她,她也思忖了一下,认真回答道,“我送过贺礼了,与姜小姐的贺礼自是天渊之别,我也没有将自己当成贺礼,秦……秦侍郎他也没有金屋藏娇,小桃,我们回去吧。
”
姜青屏踱步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宋小姐的确,清丽无双,容颜姝丽,隽哥血气方刚,一时意乱情迷,也是有的。
只是,我是要下嫁于做他正室夫人的,你若是自甘轻贱,我入门后会给你留个妾室的位置,可宋小姐,红颜弹指老,你应该作出更聪明的决定。
”
谷雨看着青屏眼神中尽是赞赏之意,进退有度,恩威并施才是世家贵女的风范。
姜青屏看的出来宋凌霜很自卑,怯懦,她与秦隽不同,并没有坚定的意志,最重要的是,她似乎很喜欢秦隽,只要以秦隽的前程胁迫,随便唬一唬就能吓哭她,让她知难而退。
宋凌霜确实有些害怕,太傅权势滔天,深受陛下信任。
和姜家相比,他们家简直就是破落户,官场上没有助力,那便是拖后腿了。
这姜青屏如此折辱人,将她的自尊践踏在地上,若不是因为太傅的缘故,她真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扯姜青屏的头发,还有她旁边的爪牙,通通套麻袋打一顿。
可投鼠忌器,她是得罪不起的,她也不想秦隽难办,只能想想。
于是,宋凌霜拉着小桃离开了秦府。
逃避很可耻,但太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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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隽被一些事绊住,迟了些才回家,见到姜青屏在府上,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失了分寸。
“姜小姐。
”
姜青屏坐在石椅上,有些娇嗔的说道,“隽哥现下也学会了金屋藏娇这样做派呢?”
秦隽眉头微蹙,但也懒得解释,他在刑部监牢沾上了些血迹,先回卧房换了件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