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显眼的地方放好,钥匙也留下,曲同秋思来想去,觉得该留张便条。
斟酌著字句,还没写完,就听见开门的声音。
是任宁远回来了,一起进门的还有楚漠,见了他都是一愣。
“是你啊,刚宁远还以为进小偷了呢。
”
任宁远看著他:“你在这做什麽?”
“我来,送点东西,”曲同秋莫名的有些胆寒,“都是跟你借的,其实我也用不上,早该还你了,还有这钥匙。
”
任宁远没接,他一只手上还缠著纱布,看了一看,只说:“放著吧。
”
他没说什麽,那种气场却让曲同秋连寒毛都竖起来了,头皮要炸开一般,过了一会儿喉头才松了点,战战兢兢地:“你受伤了?”。
“遇到一点意外,”任宁远开柜子拿了一瓶酒,示意他:“你坐。
”
曲同秋不敢不坐下。
楚漠说:“意外?是麻烦才对,那两个保镖简直是废物,让你流血了还花钱养著他们干什麽。
你不比别人,受个伤我们全都担心,那麽大意的人怎麽能用。
”
“没事。
改天有好的人选再说。
”
曲同秋听得有些忐忑:“这……是怎麽了?”
“宁远输血不容易,就怕他受伤还是动手术,你最好也给我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
”
曲同秋有点没懂:“啊?不容易?”
任宁远刚要张口,楚漠已经“碰”地将酒瓶塞子打开了:“是啊,宁远是少见的RH阴性血。
”
任宁远停住手。
曲同秋觉得自己脸颊瞬间僵了,短暂的寂静里,鸡皮疙瘩一层层的起来,背上像被蛇爬过一样,惊恐的凉意。
“我先走了。
”
任宁远叫住他:“同秋。
”
曲同秋还是站起来,他觉得整个房间都变得不一样了,光线诡异,人的脸也是,像恶梦里会有的那样。
他想赶紧往外走,逃出这恶梦。
任宁远拦住他,身形高大的,在那身影的笼罩里,他就像只蝼蚁一样。
曲同秋全身都绷紧了,像被恶梦魇住一样,声音都变得说不出的怪异:“我要回去了。
”
“你先坐下。
”
楚漠也觉察到异样,问道:“怎麽了?”而後立刻伸手替任宁远一把抓住那正要仓惶逃出去的男人。
任宁远只简单地:“他知道了。
”
男人脸色苍白地被楚漠按到沙发上坐著,任宁远站在他对面:“同秋,我们需要谈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