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解释:“这个不关他的事。
”
“啊,歹势……”
曲同秋穿好裤子,拿了药单出来,照样默默跟在任宁远身后,走了几步,突然听任宁远说:“是怎麽回事?”
“什麽?”
“怎麽会做到这种程度的?庄维又不是生手。
”
“……我不知道。
”
“难道你们玩SM?”
曲同秋慌得忙说:“没有没有。
我们一起喝酒,我喝醉了,然后就这样了。
”
虽然对他来说,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强暴,但到这个时候,要坚称自己有多冤枉,又未免太逃避责任:“庄维说是我先暗示了他。
我不记得了。
应该是误会。
”
任宁远看了他一眼,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怎麽连这种事也能犯糊涂。
”
曲同秋尴尬地笑笑。
听说的人都会觉得他蠢笨,但是谁会对一个从不拿正眼瞧他的旧日相识有那方面的戒备之心,醉了又有几个会不糊涂。
坐进车里的时候,他说:“任宁远,我真没弄脏你家。
”
任宁远看著窗外:“是我误会了。
”
曲同秋“嗯”了一声。
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他不是对任宁远失望,任宁远仍然完美得很,他的一切仰慕都还在。
只是亲近的错觉消失了。
他是这麽个容易看透的简单人,他们对他会有这样那样的误解,是因为他们不肯多花一分力气去了解和确认罢了。
任宁远和庄维都一样。
他是对自己灰心。
在渺小里生出一种孤独感。
到了路口曲同秋就准备自己走回去,运气好的是,任宁远让他多搭了一程便车,把他带到公寓宿舍楼下。
虽然知道地址,任宁远也是头一次来,在楼下看了看大楼陈旧的外表,便说:“昨晚风雨挺大。
”
“嗯,听说有些地方都淹了。
”
“你屋子里一团糟了吧。
”
“啊……”任宁远有过的疑心,弄得他也跟著谨慎起来,似乎自己一旦显露出不顺利的姿态,就是在跟任宁远讨点什麽似的。
“没有,窗户挺严实的。
”
任宁远看了看他:“那我上去瞧瞧。
”
“宿舍里挺好的,也没什麽特别,就跟一般公寓一样。
再说你赶时间。
”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