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家里的电话机,等到的电话也没有一个是任宁远打来的。
无论多擅长等待的人,逐渐也觉得失去希望,他甚至连楚漠都开始怀念,更不用说想念任宁远。
想到原本还有一小段时间可以和任宁远相处,好好告别,却意外提早退学,就觉得伤心又惋惜。
可是也追不回那珍贵的几天,只希望任宁远百般繁忙中有一天能想得起他,来这乡下看他一眼。
这天曲同秋照例早起,拿著扫帚去清门前大路上的树叶。
扫了一通,淡淡的雾气里远远看得有个人影从路的另一头走来,曲同秋握著扫帚看了一会儿,连轮廓也瞧不清楚,但心跳慢慢便快了起来。
“老大!”
虽然没有听到回答,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他觉得这一定就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丢了扫帚,拼命跑上前去迎接。
终於跑近那人跟前,那人沾了一点晨雾湿气的眉眼都清晰分明起来,曲同秋只觉得心脏通通跳,说不出的惊喜和想念,喉咙哽著,脸都烫了。
任宁远收住脚步,他也险险停下来,呼哧呼哧直喘气。
两人面对面站了几秒,他满心的欢喜,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想放到任宁远身上,但那样又不对。
只得两手贴在身侧,眼巴巴望著任宁远,说不出话,任宁远也没出声,两人眼睛对著眼睛,互相看了好一会儿。
“老大。
”
“恩。
”
“老,老大……”
“恩。
”
曲同秋只觉得高兴得几乎要哽咽起来了,头顶上有些温暖的触感,是任宁远摸了摸他的头。
地也顾不得扫了,曲同秋欢欢喜喜领著任宁远回到家,忙著介绍了一通,而後拉椅子给任宁远坐,找出些吃食来款待。
父母对儿子虽严厉,但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是淳朴的客气热情。
任宁远沈默有礼,坐著喝茶水,还是不多话,只抬眼四处看了一圈,便把这房子这些人都看完看透了一般。
“什麽时候办婚礼?”
“再过七天,是黄历上看的好日子。
”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是啊……”曲同秋有些快成为大男人的害羞。
母亲在一边热心地催促:“阿秋,带你同学去看看新房,看布置得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