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宁远摇摇头:“我们店不是什麽人都消费得起的,客人质量都有保障。
没你想的那麽不堪。
纵有千般不好,也终归是明码实价,拿劳动力赚钱,比去偷去抢去骗强得多。
”
曲同秋光听著“拿劳动力赚钱”,就快被想象出来的场景击垮了,几乎要掉眼泪:“老大,就当我求你,别干这行了吧。
”
要不是场合限制,他真想给任宁远跪下了:“钱再好赚,也没身体要紧,这个太伤身,以後迟早要被掏空的。
你要是不嫌弃,我以後供著你好不好?”
任宁远看了他一会儿,笑道:“你供不起我的。
”
“……”
“你也别紧张。
在这店里工作,未必就得上床,陪酒陪聊也有的,甚至什麽活也可以不用干。
T城寂寞的人太多了。
”
曲同秋满心难受,但辩不过他,更不忍心说他不好。
任宁远在他眼里,无论做什麽都是那麽光彩夺目,就算卖笑度日,也是他最崇拜的男人。
只是生平头一次恨自己如此平庸没出息,连为任宁远做点什麽的本事都没有,心下伤感,一口气憋著出不来,梗得喉头发涩。
“老大,是不是因为你们老板不放人,你才走不成?我知道,开这种店的,都是吸血吃肉的主,没一个好东西!逼得好好的一个男人做这种活,还搜刮人家的卖身钱,根本没人性!”
任宁远放下茶杯,咳了一声。
曲同秋满肚子的伤心怨怒都只能发泄到那路人甲老板身上去:“那种烂人,吃喝别人的血汗钱,就该抓去坐牢!”
任宁远突然淡淡地打断他:“你别骂了。
”
“我不光要骂!让我碰到他,我还要他好看,”曲同秋悲愤交集,声音嘶哑,“我会像揍乔四一样揍那种人渣……”
任宁远笑了笑:“你真有那麽恨啊。
”
曲同秋眼红红的,一时说不出话。
只要是伤害了任宁远的,他就算赔了命也要跟那人拼个你死我活,就像当年一样。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