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下雨,大家陆续下了梯车,雨很快便越下越大,机场的车子却迟迟未出现,一大群人只得原地站著,边骂边想法躲雨。
楚漠是有备而来,曲同秋出远门不论天色如何也都带著自己的旧折叠伞。
前者去找庄维献殷勤,而曲同秋很自觉就把伞双手递给任宁远:“老大!”
任宁远微微笑著接过,刚撑开,那边庄维便骂楚漠道:“谁要跟你共伞!”但终究是不愿意挨淋,便大步走到任宁远伞下来。
任宁远看庄维凑过来,也不拒绝,他对任何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温和。
楚漠气得跳脚,又不能把他们俩怎麽样,只拿曲同秋出气。
曲同秋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子,躲的时候再挨了另一下,只能跟在任宁远後面,看他和庄维和睦地同撑著那把旧伞,自己一路淋了个透湿。
等终於上了车,曲同秋已经全身湿嗒嗒,痴肥的衣服裤子都粘在身上,头发也只能随便往後抓。
苦恼的是眼镜,在湿衣服上擦了半天,镜片也干净不了,还好他近视也就两百度,不戴也没多大关系。
庄维的视线百无聊赖从他身上扫过,突然又倒回来认真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像是有些意外,忍了一会儿,开口说:“你好像瘦了不少嘛。
”
曲同秋想起楚漠的威胁,不敢出声。
庄维见他没回应,冷哼一声,若无其事地盯了一会儿车窗外雨,又忍不住回头再看看他:“你眼睛也并不是睁不开嘛。
”
他这麽一说,连一直臭著脸的楚漠都把眼光投过来了,只有任宁远不置可否。
庄维说:“瘦了挺多呢。
”
楚漠也附和:“是啊,变了个人。
不过还是一样难看。
”
曲同秋从未有过成为别人视线中心的经验,惶恐不已,忙又陪著笑了一笑。
庄维立刻露出厌恶的神情,把眼光调转开了。
一行人到了酒店,暂且把东西全放到一个房间里,任宁远笑道:“路上都辛苦了,一起去泡澡,做个全身按摩,顺便休息一下吧。
”
曲同秋忙说:“老大,我就不去了。
”做出气筒的回报是交通食宿由庄维帮他负担,但其他附加消费他也付不起。
“一起来吧,我请客,”任宁远笑笑,“我吃了你不少早点。
”
曲同秋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任宁远像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一样,相当的生分。
他是得罪过任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