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捶打,眼珠已变得赤红,听见手机里苏冥的声音,竟一把将手机抓起来,想狠狠砸到墙上,最终却又轻轻放下。
他选择了关闭监控软件,把那些扰人的声音全部清空。
但他自己剧烈的喘息却清晰地回荡在房中。
这种无能狂怒的感觉令孙柏溪精疲力竭。
他狠狠咒骂一句,然后狼狈不堪地走进浴室。
这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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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孙柏溪顶着一对黑眼圈走进餐厅。
孙父瞥他一眼,诧异道:“你昨天晚上失眠了?为什么?还在担心庄理那件事?”
孙柏溪一言不发地端起橙汁。
“不用担心,事情我已经摆平了。
”孙父到底还是爱儿子的,安慰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们不要再提。
庄理那种人不值得交往,你没必要为了帮庄士淼把自己搭进去。
庄士淼镀金回来照样是庄家的少爷,你着什么急?”
“我知道了。
”孙柏溪嗓音嘶哑地应了一句。
孙父放下面包,拍掉手上的碎屑,笃定道:“庄家的事情你别掺和,庄理斗不过庄士淼。
”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孙柏溪反驳了一句:“未必,庄士淼还没进鸿图,庄理就先进去了。
他昨天已经入职了,副总。
”
孙父哼笑道:“副总也就是个没有实权的位置,摆着好看而已。
庄理不懂机械,不懂AI,不懂企业管理,他能干什么?他难道还能影响鸿图的决策?”
孙柏溪摇摇头没说话。
就在此时,孙父的手机响了,刚接通,对面的人就快速说道:“孙总您赶紧过来一趟吧。
鸿图要提前结束与我们的合作。
”
孙父刚端起来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褐色液体泼了满桌,还打湿了他的裤管,但他丝毫没有反应。
他紧紧捏着手机,咬牙问道:“为什么?我们两家合作了十几年,相互之间很有默契。
为什么鸿图一点消息都不透就要跟我们解约?”
听见这话,忙于躲避咖啡的孙柏溪愣住了。
其实是有消息透出来的,昨天晚上庄理就把解约合同发给苏冥看了,还扬言要跟自己分手。
但那时,孙柏溪对此全然不信。
他不信庄理的荒诞想法能通过庄鸿的审核;他不信鸿图宁愿倒赔二十亿也要放弃十几年的合作伙伴。
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
孙父也在追问解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