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在普通人看来是混乱无序的,也是破坏力巨大的,更是瞬息万变的。
但是在科学家眼中,每一场战争都可以用确切的公式和数字去描绘。
庄理只有孱弱的身体,没有高超的武力,但他还有脑子。
三天时间确实有点仓促,不过应该会有生路……
思忖中,战斗的声音已慢慢远去,一名铁塔般高壮的将领忽然把庄理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里有个装死的孬种!”
像小鸡一般被人拎在手里的庄理:“……”
7480:“……噗哈哈,主人你也有今天!”
为了更好地伪装,庄理把自己整张脸都涂得血糊糊的。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乐正冥只是拧着眉头瞥他一眼就看向了更为广阔的,流着蜿蜒血液和躺着无数残尸的战场。
那是他的同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他们一起行走坐卧,同甘共苦,以脊背相抵,以性命相托。
一天之前,他们还笑着闹着,用大碗喝酒,用筷子敲击陶罐唱着豪迈的歌,一天之后就变成了这一堆堆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他还记得有人在醉后乐呵呵地说道:“将军,这次若我立功,您可要让我回老家娶媳妇儿呀!”
如今人死了,一切美好想往也都成了空。
乐正冥的面容似磐石一般坚硬,目中泛着冷彻骨的光芒,仿佛丝毫不被这惨绝人寰的景象扰动。
但极为了解他的庄理却知道,他现在很悲痛。
他的眼尾有一点红,握着马鞭的手背浮出一条条青筋,似在压抑着内心的剧烈翻涌的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目光移回来,冷漠无比地说道:“临场怯战,鞭二十!”
庄理猛然睁大狭长的眼。
7480:“噗哈哈哈……”
铁塔般的将领立刻高喊:“得令!”
乐正冥勒紧缰绳,驱使骏马调转方向,往更远的地方去了,马蹄扬起的不是泥土,而是点点血迹。
未曾散尽的烽烟渐渐模糊了他的身影,这景象恰似一个不祥的征兆。
庄理长久凝视着他,未曾说一句辩解的话。
在战场上装死本就不对,不能再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去掩盖,否则第一印象会更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