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脱落,“啪”地一声落在地板上。
阳光从玻璃照进屋内,在地板上割裂成几何图形,窗帘缓缓合上,迟雾搂着他脖颈,娇嗔:“轻点~”
谢淮京呼吸加重,“轻不了。
”
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迟雾推她肩膀,“有人给你打电话。
”
“不管。
”
觉得碍事,谢淮京直接将手机关机。
下午阳光正好,休息了会儿谢淮京才将手机打开,好几条漏电服务提示,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谢淮京:“谢家那边有点事,我过去一趟。
”
迟雾起身,“我跟你一起。
”她多少猜到是他父亲的事,“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
谢淮京将她散落的头发勾至耳后,“好。
”
这是迟雾第一次来谢家,很大的一座庄园,彰显主人的能力和地位。
管家已在门口等候,瞧见他们到达两侧的保镖立刻过来开门。
迟雾与谢淮京手牵手,往屋里走。
来的路上谢淮京已简单给她说了下事情来龙去脉,安华溪要离婚,但谢正明不同意,安家那边也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谢正明提出只要谢淮京回来继承家业,他就同意离婚,婚可以离,但企业不能倒。
本来他与安华溪早无半点感情,不过是利益捆绑。
如今谢、安两家皆在走下坡路,婚姻哪有金钱地位来得重要,谢正明很聪明,尽管谢、安两家大不如前,但多年积累的人脉还在,在京圈仍说得上话,明确知道谢淮京软肋到底在哪儿。
大门开着,除了谢正明和安华溪之外还有两名律师。
安华溪依旧端庄优雅,谢正明气色比上次在医院见好了很多,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坐吧。
”
谢淮京没动,面色冷淡,“费尽心思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直说,我很忙。
”
谢正明将茶几上的协议往旁边推了推,“两家公司给你,我们同意她进家门。
”即使生过一场病,谢正明依然沉稳冷漠,“这是你爷爷的遗嘱。
”
迟雾明显感觉到谢淮京身体一僵。
“继承公司,她的律所也能好过一点。
”
论拿捏谢淮京的弱点,夫妻俩一击一个准,先是他爷爷又是她,或许谢淮京会抗拒遗嘱,但不愿她受半点委屈,双重施压下留给他选择的可能聊胜于无。
安华溪慢悠悠道:“接手公司,她也不用这么辛苦,谢家的媳妇几时需要看人脸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