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叹了口气,从最开始说起,“当年小谢总,是被扔到村子上去的。
”
迟雾手一抖,杯里的热水溅到她手背,红了一片。
这个故事说长不长,说不短不短,但每一个字都如同用刀在迟雾心尖上刺。
谢淮京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在结婚前谢淮京的母亲有男朋友,但家里人为了集团利益将她嫁给谢家。
从出生起,谢淮京就不被父母说喜爱,原因无他,她母亲本就不想结这个婚,而他父亲在一次次和妻子争执冷战中也逐渐放弃,在外面找到了心仪的人,夫妻俩的婚姻形容虚设,谢淮京从小便被当做继承人培养,两人都想着解散这个家庭。
年幼的谢淮京不懂,想办法引起父母的注意,却因不听话就这样被扔到他们镇上,是老爷子将他捡了回去。
“他忘了你,是因为回去后老爷和夫人发现他越发不受他们的控制,让他在大雨里跪了整整一夜,又被关到地下室,发了一场高烧,被发现时医生说再晚一点他可能脑子就被烧坏了,大脑杏仁核的自我保护下,选择忘了关于临江的一切。
”
日积月累下,夫妻俩渐渐将如何培养更加听话成为两人间较劲的赌注,只要谢淮京有稍微忤逆他们意思,就会将他关起来,不给吃喝,到一定时间再大发慈悲的放出来。
“你离开的这些年,少爷并不好过。
”管家说,“他几乎是拼着玉石俱焚,才终于得到如今的自由,除了你,没有人能救他了。
”
管家跟她说了很多,到结束时迟雾已经泣不成声。
她在包厢里坐了好一阵,才红肿着一双眼回家,开门,爸爸正坐在凳子上摘菜,瞧见她明显哭过,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怎么了?被欺负了?”
迟雾在爸爸面前站定,那些憋在心里迟迟不敢说出口的秘密再也守不住,也不想守了。
她放不下,也无法在经历这样的悲痛后再次狠心将谢淮京推开,管家口中的寥寥数语却是他十几年看不见尽头的折磨。
她想陪他一起面对,但也无法因他放任爸爸不管,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