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躺在床上,从包里翻找出有线耳机插上,连接酒店WIFI后点开音乐播放器,搜索车上听到的那首鲸鸣。
即使已经听过一次,但鲸鸣响起时还是让迟雾仿佛被拽入深海,眼睁睁看着那头鲸绝望的鸣叫,企图需要和自己一样的频率。
它一声又一声,像不知疲倦,在蔚蓝大海下不断前行,不少海洋动物从它身侧经过,无人回应它。
迟雾摘下一只耳机,第一次被一首音乐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心口如被压了一块巨石。
她下床,将窗户更打开了些,风迎面而来她被吹得有些睁不开眼,赶紧又关上。
隔着玻璃眺望外面的白雪皑皑。
手机响了下。
【_:睡了没?】
迟雾回:【没有。
】
【怎么了?】
过了半分钟,门口有脚步停下,接着门铃响了。
“是我。
”
迟雾开门,想问他有什么事在看见他手里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去哪儿弄的?”迟雾问。
“下楼转了一圈,看见厨房有人在熬这个。
”谢淮京眉眼微垂,发烧沾染了风雪,“趁热喝。
”
迟雾双手接过,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来了?”
谢淮京懒懒笑了下,“猜的。
”
“......”
她看着他,清凌凌的鹿眼澄净无害,纤细的睫毛如蝉翼,白皙的脸颊被冻得有些红,乖得不行。
谢淮京不再逗她,“看见你捂肚子了。
”
迟雾想起来了。
她中途是捂了一下肚子,只有几秒而已,他居然都看见了。
“喝了赶紧休息。
”谢淮京撂下这句话,转身回自己房间。
迟雾端着那晚红糖水回到房间,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或许是红糖水发挥作用,迟雾这一觉睡得很香。
休息好后几人精神奕奕的去篝火晚会。
“哇!好热闹!”荀瑶说。
很大的一个火堆,不少人手牵手围成一团,开心的转圈,中间有演员在表演喷火,火星四溅惹得周围人惊呼,同时将晚会气氛逐渐拉高。
篝火只是其中一个活动,旁边还有各式各样的演出和无数精致的小玩意。
他们先去吃了饭,吃饱喝足后便开始各自逛起来,董尚熙和荀瑶去了一家民族服饰店,陈知楠自觉的当起拎包服务,迟雾和谢淮京站在原地,她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后。
“我们去那边坐坐?”她提议。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