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廖枕云,就把你锁起来。
不然就算打断你的腿,你还是会爬着去找那头鲛的,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遥夜用火把将牢狱四周的烛台一一点燃,烛光驱散了昏暗,显得牢中都多了几分暖意。
廖芙有些不适应忽如其来的光线,微微偏了偏头。
遥夜将火把插进墙上的凹槽里,随手拖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来:“王爷把所有的弓箭手都安排在了东角暗楼里,他若出现,必死无疑。
”
“你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廖芙语气疲惫。
对方顿了顿,还是回答:“从你进虎通开始。
”
他隐藏行踪的本事向来是很好的,难怪连叔公也发现不了端倪。
即便她不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恐怕也无法坚持到进入义庄里面。
她不开口,遥夜又问:“为什么不说话?”
可当廖芙看向他时,他却又闪避了一下目光。
他让她想起钧川,虽然两人长得并不那么相似,可细微的眉眼处依旧能看出双生子的影子。
曾经她认为两人是不同的,但后来很多迹象都告诉她,血缘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玄妙。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她尚且看不出起伏的腹部,忽然开口:“希望你生下的不是双胞胎。
在某些世家中,双胞胎被认为是不祥之兆”
就像他的家族,一个世代从事暗杀的家族。
他一出生就被认定为有罪,又因为比哥哥晚出生了那么片刻钟,落了下风。
在他有意识起,就是在暗不见光的地下室里度过。
小的时候,他觉得世界就是只有这么大。
他是坐井观天的蛙,他的水井是一间满是毒蝎的地下暗室。
他的井口是地下室仅有的一方小窗户,很多次,他看见过一对年轻的夫妇在教导一个小男孩习武,而那个男孩和他长得很像。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他的亲生父母,小男孩是他的哥哥。
同样的出生,却是天差地别。
孩童出生就是懵懂的兽,礼义廉耻都需要父母亲身教导。
他没人教,所以从未有道德,也从不知感恩。
他是家族最为得力的暗杀者,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
后来他遇见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