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那种很纤弱的身子,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重量,像一片轻盈的羽毛。
羽毛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怀里流泪:“哥哥,你让我去见他吧,求你了,就让我看一眼也好……”
廖枕云感受着掌下几乎硌手的背脊,心情万分沉重,他不得不合盘脱出:“将你困在皇宫,不止是我的主意……这也是徵鸣的要求。
”
“徵鸣?”廖芙微微睁大了眼。
“他当初答应帮我夺回虎符,只提了两个要求,一个是重新立下不战之誓,让鲛人同样受到大夏律法的保护,大夏之民永生永世不得掠夺鲛人一族,罪则当诛。
”
“第二个就是关于你……只要你恢复记忆,就把你囚禁在皇宫,直到他传出死讯的那一天。
”
“原话如此?”
“原话如此。
”
看着她的表情,廖枕云几乎心碎。
他的妹妹,大夏最金尊玉贵的公主,从来不曾露出这样无助的神采。
他无奈地接过了侍从递过来的碗:“这下你总肯相信不是我的错,吃点东西了吧?再这样绝食下去,恐怕等不到他回来看你那一天就先去了,就当赏哥哥点颜面,嗯?”
廖芙想解释,自己不是绝食,只是近日生了怪病,闻着肉腥味就作呕。
廖枕云用玉勺喂她,可就连一小碗莲藕汤她也没能喝完,吐了两次,最后还是含了酸梅才消除掉那股作呕感。
公主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那是没什么安全感的姿势,眼下也有着失眠的乌青。
廖枕云放下翠金色的床帘,唤来把脉的御医:“公主到底得了什么病?”
御医双手揖礼,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启禀殿下,公主不是生病,她是……”
御医接下来的话,简直像当头棒喝,将他连日连轴转的疲倦都敲到了九霄云外。
……这样的变故,不知是喜是忧。
青铜连枝灯上的烛火不安跳动着,他沉默片刻:“这件事先不要让公主知道,此外,还要麻烦您留下来,多调理她的伙食和药用,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