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言时修自然地收回手,“那我在门外听见殿下说梦话,应该是错觉吧。
”
廖芙揉着眉心的手顿时一顿,失声道:“你听见了?”
她那梦……实在说不上是什么好梦。
一开始还是正常的无垠海域,清冷月色,可这一次有了更多的内容。
一座岛屿。
像天上陨落的一颗独星,坐落在茫茫苍蓝之上。
有人从海中来,一头银发凉如月色。
分明是第一次梦见这个男人,梦中却惊喜不已,鼻腔酸酸的,她坐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好似有说不完的委屈。
“你怎么不说话?”她委屈着问,语气是自己听了都肉麻的娇嗔,“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低下头,一个吻烙印在她娇憨的眉眼间。
分不清是谁先开始的,吻开始变得激烈起来,几乎像两头小兽,蛮横地撕咬着对方的唇瓣。
他把她推在细软的白沙上,那吻从下颌滑到胸口,最后落在隐秘之地,舔舐着花蕊最敏感之处。
她抬起腿,勾缠在他的腰腹,难耐地摩挲着,哭喘着要他快点进来。
在这之前,廖芙从不知道,自己是在床事上如此……豪放的一个人。
他鲛尾的鳞片冰凉光滑,在黏腻的纠缠中,渐渐被她的体温捂暖。
梦中总有缥缈的歌声,那声音就像他本人的低声哼唱,蛊惑人心的鲛人之歌。
她便也在这无尽的快感中沉沦了,在温暖的海水中,心甘情愿溺亡。
在梦境的最后一刻,月华骤亮,一切都如极昼般刺目,在绚烂的白光中她看见了对方的脸……是那日遇刺后遇见的男人。
她梦见这些事越来越频繁,好像就是从遇见他开始的。
“你听错了。
”廖芙放下手,镇定地反驳道,“我从不说梦话。
”
小刀在他指间灵活翻转,三两下又替她削好了一只苹果,他甚至还有闲心削成了小兔子的形状,稳稳当当放在她手中,轻快道:“人人都有想母亲的时候,喊阿娘而已,没什么丢人的。
”
原来是在喊阿娘……
廖芙心下微微一动,倒是许久不见母亲养的那头白鹿了。
她迟迟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