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一个极端而疯狂的危险人物。
“殿下,我……”
钧川看了廖懿一眼,他好整以暇地撑着下巴,正在看这边的笑话。
一看就是故意为之,故意挑明了方家灭门案,为的就是告诉廖芙,自己就像他说的那样,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他心中颇为难受,但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
”
“但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廖芙提高了音量,“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其实桩桩行为都在伤害我。
钧川,你真让我恶心!”
钧川猛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似乎难以将接下来即将脱口的恶语听下去,跪在廖芙面前面带哀色地恳求她:“不要再说了,殿下,求求你……”
“真可怜啊,要不要原谅他呢,玉光?”廖懿扬起眉梢,又换了只手撑着下巴。
眉眼戏谑,津津有味地旁观着他人的痛苦。
廖芙感到一阵阵的窒闷,或许是暖炉的温度太高,也或许是,这个亭子里的所有人都让她反胃。
便在这时,一个见血翠请示之后匆匆掀开竹帘走进来,他本是凑近廖懿耳边低声报告着什么。
但廖懿忽然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不必,有什么消息是我的乖侄女不能听的?”
那见血翠望了公主一眼,应了声是:“银鲛捣毁了城郊外的某座客栈,这已经这个月遭殃的第十三处据点,屠了个干干净净,后院的鸡都被折了脖子。
我们推测,他在找您。
”
“确定是银鲛的手笔?”
“现场找不到武器,只有水痕,只有他爱这样杀人。
虽然处理干净了,但是难保那些人死前没吐露出什么。
我个人建议主子尽快离开,此处宅邸或许已经暴露了。
”
“当年南海船营一战后,银鲛就一直想杀我。
”廖懿悠悠站了起来,绕桌踱步半圈,来到廖芙身边。
“当然,我又何尝不想杀他呢?”
苍白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满是恨意的眼眸,那寒凉的指腹就在她唇瓣上似有若无地摩挲:“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的手上,可是有最诱人的‘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