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掰折,扔掉箭簇后,把剩下的平滑箭身从伤口处抽了出来。
“未成年的鲛人不允许上战场,你父母是谁?”他问道。
廖芙心想,你不也没成年吗。
见她不作声,徵鸣也没有追问,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处理完这个少女鲛人的伤势后,转身就要离开。
没离开多远,却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
“跟着我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的眉头蹙起来。
这个年纪的徵鸣,还没有成年分化后那属于男性的分明轮廓,唇红齿白,漂亮得像个小姑娘。
目光在她身上细细打量几下,他冷不丁出声:“我怎么从来没有在族中见过你?”
他说的是鲛人之间沟通的话语,若在平常,廖芙肯定是听不懂的,只是她现在这具身体,也是一条鲛人。
她眨了眨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对他让自己离开的命令充耳不闻。
徵鸣还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他是银鲛,是族中生来的首领,从来没有鲛人敢反抗他的命令,可眼前这条鲛人居然做到了。
他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咆哮,想要吓退她。
这是很原始的,野兽族群中上级对下级的呵斥。
原本以为会露出畏惧神态的少女,却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比了个嘘声的手势:“不要吵,把敌人引过来就不好了。
”
徵鸣:“……”
最后,他还是默许了她跟在身边。
没眼力见儿到这种程度的鲛人,就算侥幸从敌人的箭雨中活下来,感觉也会死在同族手中。
而更重要的原因却是,他只要一看见她,心中就有股莫名的情愫。
这种情愫让他无法将她当成其他的鲛人对待。
一股很强烈的念头催使着,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她是比一切的一切……都要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