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段话:“没有区别的。
对我们来说,他还是你的叔叔,你依旧是大夏的皇室公主。
”
“只要是大夏的皇室,就是我们要消灭的仇人。
首领带你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对吗?”
“犯下罪过的只是琰王而已!为什么你们……”廖芙被搞糊涂了。
原来那些少年针对她,不仅因为她是人族,更因为她是大夏的公主?
“那是更久远的事情了,从不战之誓被破坏的那一天……”
不战之誓!
又是这个不战之誓。
那到底是一份怎样的誓言?是谁对鲛人族立下了这份誓言,又是谁破坏了它?分明每个人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无魇:“你有没有想过,若处境倒转会怎么样呢?不是你流落到青月村,而是首领被捉进了皇宫。
我想,那座恢弘的皇城中,一定有许多比鲛人更加残忍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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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芙从小就不喜欢皇宫。
在皇宫这个地方,人比其他任何地方都原始。
这种原始裹藏在锦衣华服之下,隐藏在朱钗美玉之间,伪饰得极好,但一旦碰上利益交锋,最后一定会图穷匕见,丑态尽露。
这种事,这么多年,她见过太多太多。
陛殿之上,坐着的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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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啊,太像了……”
这一带沿海最热闹的渔村集市上,一辆看似低调,装潢却十分奢贵的马车停在集市一角。
马车上,一青衣公子展开折扇,一双阴郁虚浮的倒三白眼睛盯着糖人摊边某道倩丽的身影。
“像谁啊,驸马?”一旁的小厮不明就里。
话音刚落,下一秒,就被一记响亮耳刮子扇到地上:“说了多少次,别叫我那个晦气的称呼。
没听过男人的三大幸事吗?升官发财死老婆!”
“是是是,付公子,付公子。
”小厮顾不上红肿的脸庞,唯唯诺诺爬了过去给他捶脚。
他给郡守公子当了十几年下人,最熟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