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婶也不会,尴尬后微恼:“上次不是让你去问徵鸣哥哥吗?你把你娘的话听到狗肚子里去啦!”
“就知道让我问徵鸣哥哥,娘你忘啦,他上岸做人的时间还没我长呢!”登科皱了皱鼻子。
芸婶扬手欲给他肉屁股上来两下,廖芙却弯下腰,和声道:“这两个字,叫‘盈仄’哦。
意思是,太阳升了又落,月亮满了又缺,就像世间万物,自有定数与法则。
”
芸婶自觉在她面前露了糗,很不好意思,有些自嘲道。
“我们明明不是人,却还想读圣贤书,还想解书中意,这在你看来一定很可笑吧。
”
“不会。
”廖芙轻轻摇头,“就像你们想了解人族一样,我也想了解你们。
”
在潮生岛鲛人建造的木屋里,有无数他们收集起来的人族物件。
算盘,话本,拨浪鼓。
她牵起登科的小手握了握:“我和你们一样,有体温,有掌纹,有心跳,会呼吸,有喜怒哀乐。
我和你们,没有什么不同。
”
廖芙微微一笑:“所以,不用害怕姐姐会吃了你。
”
这一刻,芸婶看向她的眼神里,警惕与陌生才真切地溶解了。
“徵鸣哥哥?”登科看向她身后。
门口一棵繁茂的大树下,一道人影抱手斜靠。
他悄无声息,像云落下的一片阴影,不知在那多久,也不知将对话听去了几番。
“你怎么来了?”廖芙起身问道。
“来接你回家。
”他轻柔地勾了勾唇角,从树荫的阴影下走出。
月落在他的身上,像一尊瓷白精致的玉偶,剑眉薄唇,昳丽无双。
登科抱着手臂,似乎打了个寒颤:“哇,娘你看,从来没见徵鸣哥哥这么笑过,好吓人哦。
”
“臭小子。
”徵鸣按住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晃了两下,又对芸婶说,“今天麻烦您了,我把她带回去了。
”
芸婶在院子里摘豆角,笑着点点头:“麻烦什么,不麻烦的。
小公主,下次还来玩哦。
”
披着月光,走在回程路上。
“你说得没错,人族和我们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