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鸣垂着眼睫,黄昏映出他眸底一捧清水似的灵光:“嗯,她没地方可去。
”
“青月村不接待外客,这是从立村之始就定下的规矩。
你作为鲛人族的首领,要亲自破坏自古的传承吗?”
“她不一样。
”
“都是人族,有何不同?只要是人族,就会为我们带来灾祸!”戈杉长老重重地一杵拐杖,那根脆弱的木拐险些在他苍老遒劲的大手下被裂为数截。
徵鸣被追问着,以他的脾气,早就有些烦闷了,只是还耐着性子:“惯例就是用来打破的,那我当这个第一人又有何不可?”
“你!”听起来叔公都快被这大逆不道的发言给气死了。
院内一时寂静,廖芙在灶房洗碗,只听见碗筷碰撞的水声哗哗。
过了一会儿,徵鸣语气软下来,又叫了一声叔公:“琰王正在追杀她,她也是受害者。
流落民间,母亲也去世了,如果我不收留她,她就没地方可去了。
”
“叔公。
”他咬字微顿,语气加重,“我剖尾上岸,不是为了看她无处可去的。
”
后面不知他们又说了什么,戈杉长老离开了。
徵鸣推门进来,看见她双手泡在洗碗池里,皱了皱眉:“都说了放着我来,你怎么把碗洗了?”
廖芙笑了笑:“两个人过日子,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我刚好有空就洗了,下次换你来,好不好?”
徵鸣神色稍霁,走过去把她湿漉漉的手捞起来,仔细用手巾擦干。
其实,徵鸣也不太会洗碗,但还是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熟练许多。
最后两个人有了只打碎两个盘子两个碗,就洗完全部餐具的好成果。
徵鸣看了看满地碎片,扶着额头无奈道:“看来家里得多备几个碗了。
”
廖芙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昏西斜,月上中天。
海边的村落中,某个桂花繁茂的院内,亮着一盏暖黄的烛火。
在翻涌的、阴沉的海风中,这如豆的灯火却燃烧得安稳明亮。
低低起伏的喘息从屋内传来。
女人泛着玉雪光泽的赤裸身体裹在衾被之中,慢慢爬到男人身上,分开双腿,让濡湿的花穴\CYZL\一点点将那昂扬的狰狞吞没下去。
初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