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没多久,廖芙还在苦思离开之法,门外传来两声倒地声。
推开门一看,门外负责看守她的见血翠齐齐摔倒在地,人事不省。
一只胃部尖尖,弯如毒针的蝎子从衣服里面爬出来,廖芙愣了一下,它朝着她举了举钳子,竟然好似……在示意她跟上。
几个见血翠仍在一楼,廖芙有些担心被发现,但这只蝎子带她走的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小道。
顺着下去,就到了客栈后院,它又引着她来到了一间柴房前。
廖芙凑近,透过门上的缝隙往里看,果然见到了被绑起来的方兰君。
看见他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廖芙心下松了口气,还好只是被打晕了过去。
她退后几步,看着柴房门前上的锁。
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精钢所制,没有钥匙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这时,那只蝎子却顺着爬上了她的手背,从她的手背轻轻一跃,跳到了门锁上,尾针勾进锁孔。
啪嗒一声,精锁掉在了地上,门开了。
廖芙赶紧走进去。
把方兰君唤醒时,他看见廖芙很是激动。
廖芙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他立即明了地点点头。
两人从马厩中牵了马,从后院静悄悄地离开了。
方兰君是个读书人,骑马时还有些生涩,马一直在打喷嚏踏步不让他上,最后还是廖芙帮忙拉了一把。
“殿下,这马不认主,烈得很,你一会儿千万小心。
不会骑的话,慢一点也是可以的。
”
廖芙笑了一下:“好。
”
然而真离开小镇,策马在宽阔的郊野驰骋时,方兰君才意识到,公主的马术比他好得多了。
方兰君在柴房中被关了一夜,头发凌乱,整洁的白袍也沾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廖芙抽空关心了一下:“方公子要不要在溪边洗漱一下?”
那柴房靠近马厩,又脏又熏,方兰君也有点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气味,闻言答应下来:“好,多谢殿下。
”
两匹骏马停在溪边。
方兰君蹲下来掬水洗面时,廖芙就在旁边摆弄一只骨笛。
悠扬的笛声传入方兰君耳中,不知为何,她吹了一阵,又犹犹豫豫地停下了。
“殿下,为何不继续吹了?好听的。
”
廖芙没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方兰君洗完脸,面上水淋淋的,正想用衣摆擦去,却有一只柔软洁白的手将手巾递上来。
“殿下,这……不用不用,浪费你的手巾。
”他赶紧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