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白指尖捻起盘中最小的那个,她唇轻轻咬了下,味道有点咸,却能入口。
林惊鹊细嚼慢咽地吃完,单薄的身子一直站着未动,继续吃,直到固执地都吃完,才将碗碟端起,走到厨房去清洗干净。
玻璃窗外雪势未歇,她的身影也没有停下过半秒,一直在两人生活过的空间里转悠,该整理的,该洗的,都弄好,才恍然回神似的,坐在了沙发上,再无动作。
已经凌晨了。
贺斯梵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林惊鹊垂下眼睫,自嘲的想。
果然不该听他的搬到这里来,退租了公寓,两人吵架,他能赌气夜不归宿,她却守在这里,像极了传闻中的深闺怨妇一样。
这个念头刚起,林惊鹊眉尖蹙了蹙,不知道是不是应景似的。
铃声响了。
她随即讶异,再带着许些困惑去开门。
迎着在空气中漱漱飘落的雪花,贺南枝抬指拽下毛茸茸的围巾,露出了那张格外漂亮的脸蛋,对她笑:“师姐。
”
林惊鹊许久未开口,话音微涩:“小鲤儿?”
*
天太寒的缘故,贺南枝进来褪去毛呢大衣后,就撒娇似的往她怀里钻。
“贺斯梵太过分了,他跑到思南公馆霸占我的男人,还把我赶出家门。
”
少女清清软软的音色终年不变,听上去,连控诉都是格外悦耳。
林惊鹊让她坐沙发上,又及时倒了杯热茶暖手。
有贺南枝在场,原本空荡荡的华美客厅似乎一下子变得有烟火味了起来。
细数着贺斯梵的诸多罪行间,林惊鹊就安静地坐在旁边听,也能猜出多半是贺斯梵受不了贺南枝的阴阳怪气,吩咐司机把妹妹打包送到了她这里来。
贺南枝忽然又停了声音,望着她那双如水眼眸。
林惊鹊浅色唇角微微笑,继而,将茶杯拿走,有些自嘲的打破气氛:“做哥哥的,做师姐的,却要你一个小人儿雪夜天跑过来劝架,说来也是荒唐了。
”
贺南枝见心思被看穿,停了几秒说:“师姐,我过来,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