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岸显然就没有这方面顾虑,不让她脱,自己倒是脱得利索。
修劲有力的手臂撑在温泉池边缘,被雾气熏染的侧脸清隽如画,随着凝成的透明水珠顺着精致的眉骨掠过,看得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拂掉,还未贴近,就被他力道极轻扣住:“想占便宜?”
“你这人。
”
贺南枝被他语调平平几个字,心尖就撩起了一阵涟漪,想说点什么。
明明占便宜的,是谢忱岸才对。
没泡十来分钟,显然两人心思都不在此地,他薄唇贴着她唇角,嗓音低低问:“回玻璃屋等极光?”
贺南枝感觉雾气很热,迷迷糊糊地也点了头。
一路包裹着厚软浴袍和大衣回去,进了门就开始脱,雪花无声地飘落在玻璃上,没有开灯,当彼此都精疲力尽,盖着同一张毛毯躺在舒适的圆形床上时,她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看到了如同黑色天鹅绒夜幕上,出现了像钻石璀璨颜色的极光。
“是极光!”
贺南枝躺在谢忱岸怀里,惊喜之余,立刻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许愿。
光影透过玻璃安静地倾泻而下,仿佛触手可得。
谢忱岸抱着怀里最宝贵之物,已经别无所求,注视着她孩子气的许完愿,薄唇勾起了笑弧:“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
话音刚落。
贺南枝纤指就往他结实腹肌一掐:“不许胡言乱语,我许的是跟你长长久久恩爱下去!”
破天荒的,她从素来神色淡漠的谢忱岸脸上,看到了什么叫悔不当初,要阴阳怪气她。
下一刻。
眼眸被男人手掌覆盖住,又移开,极光重新出现在视线内。
谢忱岸薄唇微启:“重新许。
”
贺南枝继续掐他:“你幼不幼稚?”
“那我许。
”
谢忱岸身为典型的唯物主义者,却为她打破原则太多次,嗓音略轻:“希望贺南枝永远爱我。
”
因为这一句愿望,感动了贺南枝的圣母心。
她最受不了就是谢忱岸这副落寞的求爱模样,这晚极光是十年难遇的绝美盛景,而她也让这男人享受了一回美貌天仙的小妻子热情服务。
卫生间在玻璃屋十步远的距离,这里不方便漱口。
贺南枝眼角的绯红浮起来,从毯子钻进去前,先跟他约法三章。
不许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导者必须是她,也不许未经允许就弄出来。
清早时分,玻璃屋外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