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错。
贺南枝闲的没事在宾馆做发财梦,还买了不少。
「保佑我下次中奖一百万!」
她倒是半点都不贪心。
窗外夜色彻底浓重,谢忱岸不知不觉已经将笔记本看了一大半,不全是记她的日常,大部分还记着她拍戏角色的台词,几段话,还擅自想改词,可惜导演没给这位名不经传的小演员半个眼神。
又翻一页时,谢忱岸冰冷僵硬的指骨忽而停了瞬。
在犹如霜白的薄纸上,贺南枝字迹工工整整地写下:「我梦见那人了,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生子了,我还得盛装打扮出席他的婚礼,好多认识的亲朋好友都祝福他早生贵子,他跟穿着婚纱的新娘子十指相扣看着我躲在角落头哭,眼神好冷漠,醒来后,我还是在哭……」
后面,紧跟着密密麻麻的用红色笔写下了几个大字:
「谢忱岸,你是我最最最讨厌的一个人!」
「我们恩断义绝,永远不要见!!!」
她是梦见谢忱时跟人结婚了,才这么恨他入骨吗?
谢忱岸顷刻间眼底好不容易浮现的那点笑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忱岸都是处于人前端方矜贵模样,人后便颓废地困在这思南公馆的冰冷地方。
天亮后,他又穿戴整齐,全身一丝不苟到挑剔不出半点瑕疵出现在外面。
春节时,他假意刚从伦敦回来一次。
跟往年不同,这次他是以贺家准女婿的身份,备了不少礼上门。
谢忱岸先在前厅陪长辈们闲聊了会,接人待物举止间未有任何出错,无意中,又从师母口中得知了贺南枝半夜二更才从公寓里,让贺斯梵亲自开车给接了回家。
这会儿,怎么叫都赖床不起。
谢忱岸面上不显情绪,白玉雕琢的长指却久久端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