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是懒洋洋地侧躺在沙发里:“我全家死光,要是因工死亡,亲属抚恤金都没有人领,命比地里的小白菜还苦。
”
一旁新招聘进秘书团的盛祈还没被职场无情蹂/躏过,向来是蓝缨说什么就信以为真什么:“谢总是安排给你什么秘密任务吗?这么危险啊?”
“……”
蓝缨白而纤细的手指扯下面膜,秾丽的脸蛋透着股子清纯的精致感,面无表情地说:“阅读能力这么差,你是怎么考进跟我同一所顶尖商务院的?毕业证书不会是P图的吧?”
盛祈被羞辱了,瑟瑟发抖不敢吭声。
蓝缨啪叽一声将面膜扔在垃圾桶,又抽了纸巾擦拭着手:“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必须睡一回美容觉,不然就把我连带床垫从这十层楼的阳台扔下去,一死百了。
”
结果没等她回自己客房,书房的门缓缓打开。
墙壁灯光呈冷调的寒白,照映着谢忱岸那张清晰的侧脸轮廓,只见他垂目扫了下在客厅的数位西装革履秘书,随即,落下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把明天工作延迟,我回泗城一趟。
”
下秒。
那裹在冰冷西裤里的笔直长腿迈开,径自消失在了门口处。
蓝缨略有迟疑了秒,又很快反应过来,语速极快叮嘱懵逼在原地的盛祈把行程表的工作重新整理一遍,该推掉的贵族宴会就去推掉,然后踩着细高跟,拎起外套就赶紧跟了上去。
谢忱岸回到泗城,以谢家的权势想要掌控一个人的行踪现状,是简单不过的事。
但是他没有派人一十四小时盯着贺南枝,贺家也没有,皆是默契地放任她在娱乐圈当个普通身份的小艺人,不搞特殊资源待遇,没有躲在暗处的视线窥探着,让她自由生长。
横店的环境过于简陋,贺南枝搬着小凳子坐在树下,单手托腮跟经纪人竖起耳朵听着跑龙套的小演员八卦着剧组奇闻,在快听到隔壁王导某一年在偏远地区拍戏,每到午夜时分房门就会被敲响。
听声源,还是从门内缓缓敲响时。
她漂亮眸子写满没见过世面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