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贺睢沉,又将怒火发在了贺斯梵身上,握着的拐杖狠准敲了下去:“他倒是硬气,上千亿投进去亏了就亏了,死活不给个缘由。
”
为什么放任雷家攀上容家的高枝,婚期都定下了却临时反悔。
贺语柳要知道真相。
贺斯梵已经被她杖责过,如今拐杖落在腿上也不带皱眉头,明亮的灯光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的侧脸上,薄唇溢出的语调一如既往冷漠薄凉:“没什么缘由,就是不想结婚了。
”
“孽障!”
贺语柳又朝他狠狠打了一下。
旁边两鬓雪白的老管家满是心疼:“斯梵腿粉碎性骨折过,还没养好,这样打不得啊。
”
贺语柳下手毒辣,偏就是要他跪,要往他腿上打。
端坐在主位的贺睢沉都没有说话,悠然自得地喝着茶。
老管家只能苦劝,一直念念有词打不得。
直到客厅外,贺南枝心里砰砰砰的跳,提着裙摆跑了进来,她抬手就要抱住贺斯梵,那沉木香质地的拐杖自后面而来,肩头只有几寸距离倏地硬生生止住。
同一时间,贺斯梵神色微变,也抬起手臂挡在了上方。
这般心惊动魄的一幕,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贺南枝已经就势抱紧了贺斯梵,抬起漂亮的脸蛋对震怒不已的贺语柳说:“姑奶奶,家里就这么一个独苗苗,他要是被打死了,这偌大的家业会累死我爸爸的。
”
贺语柳泛灰的眼珠子,盯着贺南枝看了许久。
那怒气值,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降温。
贺家无人不知,她吃斋念佛之前,是有意想亲自抚养贺南枝。
比起贺斯梵这种年幼自闭,担了私生子名分多年,且有个不讨喜的福利院出身生母。
贺语柳对本就是首富家族出身的顾青雾生下的女儿,更偏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