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十种会发生的局面,却没想到林惊鹊会主动将两人归咎于酒后,清清冷冷的抬起眼眸,连笑都是克制,不怒不悲:“你如果真有那一点怜悯的心,那晚就别再提了。
”
贺斯梵连弥补的机会,都被她轻描淡写抹杀个彻底。
她甚至还在低语:“我真的不喜欢你,也对跟你做/爱感到毫无兴趣了。
”
“惊鹊,你在说什么?”
“贺斯梵,小鲤儿就在后院,你还想维持好哥哥形象的话,我建议你就此打住。
”林惊鹊话顿半秒,声音低了一点:“你不怕她听到吗?”
贺斯梵薄唇抿紧,矮墙照映的昏沉光晕洒在他身上,渐渐地,连那俊漠的面容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神情是生冷的,良久后,空气中隐隐有些对峙般的气息无声地弥漫了起来。
林惊鹊如水的眼波一转,从他这儿,看向深巷的墙壁。
素白衣领露出的脖子易折,肌肤透出几根纤细的血管,也在极隐晦地暴露着她真实情绪。
那些未问出口的话,都生生咽进了心里。
雨夜那晚你留下,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这点喜欢,是不是跟雷铃薇借着身后家族势力用心良苦说服你联姻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
……
林惊鹊感到额头的伤口又一阵钝痛,比刚摔的时候还要痛上万分。
她无法问,开口就一哽。
对于雨夜的事,只能淡笑揭过:“贺斯梵,你的大衣口袋带走了一件东西,是我偷偷放的,消遣你罢了。
”
贺斯梵这般天之骄子的身份,在泗城界内无人敢这样对他说出消遣二字。
脸色如黑云压城下来,刚想抬起修长的手将她从门内带出来,却另一声动静打断,巷子不远处,谢忱岸不知何时来的,或许目睹了全过程,一袭矜贵雅致西装缓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