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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南枝莹润指尖缓慢地揉着眉心,又看了看这手,昨晚也是哭模糊了,早知道不玩那三分钟的平板,也不至于手滑点个赞,惹了风波出来。
桑落依旧还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整日捧着手机都快刷冒烟。
而同一时间。
远在沥城的茶馆里,二楼靠窗台的包厢静得出奇。
林惊鹊轻点手机,从小鲤的微博界面退了出来,继而,抬眼看向坐在梨花木桌对面的雷铃薇,她看似身体欠佳,肩上披了件浅白色大衣,露出的腕间也白,唯一的色彩恐怕只有指尖拨弄的那株浅红山茶花。
两人都未开口,直到楼下服务生将精致糕点端上来,又退出去。
珠帘轻轻作响,发出清音。
雷铃薇见林惊鹊面前的普洱茶半口没动,启唇,细柔的声音慢慢说:“从出生起,我就注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尝尽世间酸甜苦辣,茶浓了与药性相冲,吃的甜,胃消化不了,每日只能清水煮菜,嘴里永远都是股苦药味。
”
林惊鹊仍然平静地注视着这位气质柔弱易折的名媛。
从录制完节目的现场,雷铃薇突然独自出现,并且声称是邢雪名义上的姐姐,似乎这一切都预兆着,来者不善。
言多必失。
林惊鹊只是礼貌浅弯唇角。
雷铃薇也不在意她这般态度,继续往下闲谈:“林小姐,我很羡慕你无论夏日暴晒、冬天冰霜都能日复一日站在台上,而我,困在家中,就像是父亲养在温室里的花摆了,只有观赏性价值,却毫无用处。
”
“雷小姐既来找我,应该知道我于你,也无用处。
”
林惊鹊并不想知道雷家的事,语气清淡提醒。
雷铃薇却轻声道:“怎么会没有呢?”
来到沥城前。
她手上有一份林惊鹊出生起至现在的所有资料档案,早熟记于心,而翻来覆去地看那些记录在档案的文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