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枝紧紧缠绕住,行为上,却极度小心翼翼,像是在碰一个易碎精致的瓷娃娃:“亲一分钟。
”
现在亲一分钟。
等会就可以续上十分钟,再跟她把前戏都做完得了。
贺南枝就跟看破他诡计多端的心思似的,雪白手指用力推着压着自己快喘不过气的胸膛,连指尖的颜色微微泛红:“我不要亲。
”
半响。
谢忱岸倒也没有继续,从床上起了身,又慢条斯理捡起地板的睡袍披上。
“那你睡。
”
他清冽的声线微微有点沉。
…
…
随着主卧房门被关上,空气中弥漫着点儿让人心窒的静谧。
贺南枝蜷缩压在蓬松的黑丝绒被子间,潮湿发丝贴在雪白侧颜,盯着枕头旁边的一抹白色羽毛看,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昨晚谢忱岸极度阴晴不定的破坏欲行为,自己出差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还出言讽刺她要上社会新闻光宗耀祖。
这个狗男人嘴不要太歹毒了!
贺南枝越想就恨不得现在下楼理论,可是能吵翻天的事情太多,不养好精气神的话,吵不赢的。
蓦地。
她激烈的情绪如潮水逐渐退去,也感觉到身体深处的酸软疲倦,意识晃晃悠悠的,最终安静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此刻楼下。
谢忱岸已经从衣帽间换了一身整洁到质地冰冷的白色家居服,步入下楼梯时,语调冷静地吩咐客厅里正在清扫卫生工作的管家和佣人这周都不用过来。
突然被放了个假期。
为首的管家都有点懵圈,随即注意到谢忱岸在这个时间点,并没有换上正式的西装去公司,而是朝厨房走去。
佣人都无措地站在原地。
唯有管家上前:“您这是要?”
谢忱岸挽起袖子,不经意间露出的修长腕骨如玉雕琢,每一寸都精致异常,仿佛天生不应该沾染这种烟火气的事,但是他面不改色地从大理石岛台上的新鲜食材里,挑选了几样贺南枝会吃的。
管家想帮忙。
谢忱岸却冷而漠然道:“我给她做。
”
按照着手机食谱上的步骤做了两三道菜,其中一道白灼菜心炒糊了,便倒入垃圾桶,又洗净米,在锅里炖下红枣粥,等上个一个小时左右。
在此期间。
管家和佣人们都极有眼色的离开了思南公馆。
谢忱岸拿一块白毛巾擦拭完长指上的透明冰冷水痕,随即上楼,回到了紧闭房门的主卧。
他站在床侧,低低静静端详着贺南枝熟睡时的巴掌大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