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压低的:“你怎么回事啊?这样我都看不见你脸了。
”
谢忱岸低首时,几绺短发垂下来,压住浸透着沉静的眉骨:“你喜欢看我的脸?”
贺南枝无辜地眨了眨睫毛,心想没有人会不喜欢看他这张赏心悦目的神颜吧?
所以做羞羞事情的时候,他非得从后面弄,除了听得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外,贺南枝整颗心脏都是悬空的,想回头看又挣扎无果,只能靠知觉感觉到男人霸道的气息袭满自己全身上下。
“南枝。
”
“嗯?”
谢忱岸最初低唤了她的名字,薄唇又朝她清透的眼眸吻下,沿着睫尖一路至脸颊,又到了耳垂的位置,偏不吻那唇,只是压低着蛊惑人心的嗓音说:“叫我名字。
”
贺南枝又嗯了声,被勾缠着呼吸:“谢忱岸。
”
“继续。
”
“谢忱岸。
”
“嗯。
”这次换他回应,抱着她柔软的身躯在臂弯里,靠着床头的墙壁上,亲吻从未间断过。
…
…
叫了一晚上名字,翌日清晨贺南枝还裹着男人西装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就被他抱上私人飞机,离开了纽约的这座玫瑰庄园,从头到尾景宜都没寻到合适机会,跟谢忱岸单独倾诉暗恋的心事。
只有谢氏集团一行秘书打道回府的时候,蓝缨踩着高跟鞋略停两步,礼貌地送了她句话:“景宜小姐,谢总在家中已经有了一位金枝玉叶的仙女未婚妻,你也打过面照不是,何必在痴人做梦呢?”
私人飞机就在前方。
景宜却觉得仿佛跟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远,冷着张清丽的脸对蓝缨:“如果换做是你,有个男人曾经救你于水火之中,你也会甘愿就这样放弃?”
蓝缨笑盈盈问道:“那你勇敢去告白,又能改变结局吗?”
景宜沉默住了。
她没见到贺南枝之前,还能心存幻想或许报纸上那个跟谢氏新任掌权人联姻的名媛只是个可怜的花瓶而已,谢忱岸这样身份尊贵的男人,在全球各地不可能没有红颜知己的。
而她景宜,不求世俗名分,愿意带在纽约等他一年来个两三次。
“永远都不要跟贺南枝比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
蓝缨最后劝一句:“你会连输的资格都没有。
”
*
已经回到泗城的贺南枝并没有把景宜视为情敌,无论是在她还是谢忱岸的眼中,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凑巧在两年前的某次伦敦暴雪街头救下了那条奄奄一息的小鱼,而景宜穷困潦倒的留学生涯里也得到了笔丰厚的报酬。
她恢复工作的第一天,没忘记答应给贺斯梵买领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