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话换成土味情话,“我还以为,遇到你花光了我所有的运气。
”
齐晟也不拆穿她。
“虽然送钱很俗气,不过勉强算你用心了吧。
”沈姒勾着他的领带,轻轻一扯,“不过你老实交代,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救命之恩”
“不是。
”
齐晟视线落在她面上,漆黑的眼底一片清明,“发现之前就喜欢你。
”
“真的假的”沈姒不怎么信,跟他对视了会,只一笑,眉眼清艳又妩媚,“可我觉得你不像会轻易沦陷在感情里的人,至少,不会甘心认栽。
”
齐晟的确有过及时结束的念头。
但是没有付诸于行动,不是因为这份恩情,至少决定性因素不是。
那年京大附中的校庆前夕,彩排刚结束,沈姒一袭烟灰色的长裙。
薄纱和银丝走线完美结合,暗纹刺绣,青丝勾到耳后,露出一张清艳的面容来。
沈姒站在树荫下等他。
夏日燕京的长街,暑气长了三分,晴空明朗,林梢蝉鸣。
一辆洒水车经过,清冽的水汽在艳阳下化成虚白的雾,隐隐约约留下道彩虹的晕影。
等了太久,沈姒逐渐没了耐心,靠着广告站牌,低头翻看手机,似乎想打电话催他,但最后也没拨出去。
她只是脱掉了细高跟,拎在手里,慢悠悠地走向长街尽头。
一辆银灰色的轩诗尼跟在她后面,车窗缓缓降落下来。
“外面太晒了,三公子,要不要把沈小姐喊过来”
齐晟没搭腔,沉冷的视线落在沈姒身上。
他拨了下腕间的佛珠,回想起资料里的内容,眸色沉了沉。
沈姒没注意到。
她边走边小声说着什么,伞都没打,看着非常委屈。
街边的热风一吹,将那句“没良心的老畜生,不讲信用,一点都不心疼人”送到他耳边。
齐晟看着她,很轻地挑了下眉。
他不过比沈姒大五岁,让她叫一声“哥哥”都合情合理。
敢情她私底下天天骂他“老畜牲”
来时的卑劣想法全散了。
齐晟从来不喜欢不受控的东西,一旦有苗头就会直接掐灭。
所以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利用他的女人例外太多时,他的确考虑过中断这一段关系。
可见到她,他就莫名其妙心软了。
他喜欢她的鲜活。
就像在冷色调的画幅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深蓝或者鲜红,虽然突兀,却也是整幅画里不可或缺的灵魂。
即便知道有一天可能栽进她手里,他也放弃了及时止损的念头。
资料里记录的一切,远不如她本人有说服力。
时隔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