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哑又沉缓,似诱似引。
沈姒正觉得难熬,听到这句虚伪的问询,有些无语,沉默了两秒才磨出几个字来,“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虽然先斩后奏,但他终于明白了该照顾她的心思,委实不可思议。
他这样的权势地位和家世背景,从来占据主导权。
在与任何人的相处中,关系或进或退,玩到什么程度,全凭他心意,半点由不得旁人。
他要,别人就得给,还要给到他尽兴,绝对的顺从。
不过他这段时间,好像确实在一点点改变,至少知道征求她的意见了。
尽管沈姒非常怀疑,她要是说一个“不”
字,他也不见得会放过自己。
沈姒难得肯主动迎合他一回,扶住立镜勉强站稳,轻声道,“我明天还要穿晚礼裙,别留太明显的痕迹。
”
这一晚就没睡多长时间,第二日就是婚礼,凌晨就得爬起来。
梁靖川和许昭意的婚礼之所以在国外,是因为他们这票人的家世摆在那儿,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盯,国内约束太多,不太适合大肆铺张过于奢靡,所以国内的婚宴请的大都是老一辈,虽说走个过场,但说话行事需要时刻醒着神。
国外这一场,本来就是给年轻一代攒的局,没那么多繁琐的规矩。
可全世界的伴娘都一个样,绝对睡不了一个好觉。
凌晨时分,沈姒被齐晟的声音吵醒了。
齐晟接了一个国内的电话,本来出去谈的,后来不知道为何进来了。
他嗓音压的很低,但她被他弄到凌晨,睡不安稳,不过两三句就惊醒了。
通话聊了两句,齐晟看沈姒醒转,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递文件。
沈姒见他朝自己伸手,稍稍怔住。
她只睡了一会儿就起床,浑身发软,这会儿其实有点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