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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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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女孩,面上笑了笑,话里却带了刺了,“齐少真是贵人事忙,想见您一面比登天都难。

    ” 周遭的气氛微妙而诡异。

     齐晟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面上带了淡淡的笑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赵东阳摸了下鼻子,笑眯眯地打圆场,“说的什么话小贺总既然过来就一起喝酒,别杵在门口了。

    ” 齐贺两家本来是世交,只是近几年蓝核资本和君建资本在华南区掰手腕,两家关系微妙。

    贺临这人本事不大气量却小,被他那个小叔、贺家的养子压制得死死的,圈子里大多看不上他,只是碍着家里的生意和人情来往,不摆到明面上。

     他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看着不像来寒暄的,更像来兴师问罪的。

     谁都知道贺临带的项目组在南城被齐晟耍的团团转,这些年他在恒荣砸了那么多钱,耗了不少心血,闹这么一出简直是砸他的饭碗。

     包厢里一票人心思各异。

     只是所有人都跟人精似的,对眼皮子底下的暗流汹涌视若无睹。

     推杯换盏,谈笑如常。

     几个话题过去,齐晟态度始终冷淡。

     贺临心里隐隐有火,为了南城的破事,从三天前他就联系齐晟,秘书永远只有句机械的“不在”和“在忙”。

    这会儿他厚着脸皮堵人了,结 果齐晟根本不看他一眼,他没机会借题发挥。

     他拍了拍怀里的女伴,打发人过去,“去,你去给齐总敬杯酒。

    ” 年轻女孩拂了下裙摆起身,微笑着走过去,“齐公子,我敬您。

    ” 齐晟眼风都没掠过她,手腕搭在膝盖上,始终没接那杯酒。

    他浑身松着一股轻慢的劲儿,修长的手指屈起,一下一下轻扣着矮几台面。

     敲击声不重,但最磨人的耐心。

     对面手都端酸了,不敢催,也不能收回,只能僵持着动作和笑意。

     齐晟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往后仰去,“我不喝不熟的人敬的酒。

    ” 这句“不熟”不知道在点谁呢。

     “那我先干为敬。

    ”年轻女孩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欢场上逢场作戏,本来就要不得气性。

    她得了授意,不敢面露不满,也确实起了心思。

    面前的男人长了张一眼沦陷的脸,笑起来似真似假的深情,让人生出一种温柔错觉。

     她牵了下旗袍下摆倾身倒酒,鬼迷心窍地,她朝齐晟的方向靠去,有意无意地蹭了下他,领口风光隐隐。

     稍一近身,齐晟微蹙了下眉,指间未燃尽的烟蒂压在了她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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